她們剛剛只是負責守住這條河道的兩端,用臨時砍伐來的木頭搭建圍欄來避免有路過的車子掉進炸開的河道里。
可即便如此,寒風中夾雜的濃烈血腥味卻依舊讓她們有些不寒而慄。
相比之下,留下的那一隊海拉姑娘倒是格外的平靜。
她們早就在等著這樣的一天了,體現價值、獲得信任的一天。
又或者說,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對於阿波利以及阿波利背后的卡爾普等人,乃至衛燃甚至穗穗來說,都是一個難得的,獲得彼此信任的機會。
“出發吧”
阿波利一邊說著,一邊給留在這里充當警示的篝火桶填足了木柴和焦煤。
按照他在這里生活了這么久的經驗,當這些燃料燃燒殆盡之后,炸開的冰面肯定已經重新凍結了。
甚至,因為海拉姑娘們丟進去的那些松針,這塊區域會凍結的比周圍更加結實。
發動機的轟鳴聲中,阿波利駕駛著找回來的牽引車,帶領著身后那28名姑娘,駕駛著繳獲來的車子,追著衛燃等人留下的車轍印跑向了烈火野外救助站的方向。
就在衛燃他們這一批車隊終於趕到烈火野外救助站的時候,在直升機的搜捕之下,最后一名倉促逃跑,此時快被凍死的“恐怖份子”也已經被順利抓住並且驗明了身份。
“老大,這些人我們用審一下嗎”一個手里拿著霰彈槍的幫派成員問道。
“審個屁!”
負責這件事情的小頭頭被嚇了一跳,忙不疊的說道,“快!給這些人洗個澡!”
“嘩啦!”
他這邊話音未落,他手下的小弟們乾脆的將桶里快要凍結的河水澆在了這幾個漏網之魚的身上和領口里以及手上。
“好了,我們回去。”
這位小頭頭髮出了命令,帶著他的手下鉆進了停在河道中間的直升機。
在螺旋槳的轟鳴中,強勁的氣流吹起了大量的積雪籠罩了那些全身濕透的襲擊者。
都說了是誠信合法的幫派,他們當然不會殺人,至於這些倒霉鬼大冬天不小心失溫凍死,被狼群當棒冰啃了,那只能怪他們自己命不好。
不等這架直升機飛遠,另外兩架米26便藉助熱成像從河道邊的針葉林里驅趕著一支狼群跑了過來。
當這場殘酷的人狼大戰開始之后,三架直升機中的兩架卡26立刻飛往了遠處。
那架關閉了定位和應答機的米8直升機則在低空飛遠了之后,重新開啟應答機飛回來,並且通過無線電頻道幫地表那些不幸遇難的“獵人”求助。
他們甚至好心的低空貼地飛行驅趕著那些已經快吃飽的狼群,並且用手機拍下了這血腥的一幕。
這就是老派克格勃和現代幫派之間的區別,前者的標準是不留痕跡,而后者嘛,則力求不違法的同時足夠殘忍,足夠震懾人心。
幾乎可以肯定,所有在這片荒原上討生活的人都能猜到實情是怎樣的,但所有人都拿不出這些幫派殺人的證據。
無論藉機立威的幫派此時此刻正在謀劃什么,一路上都在閒聊的衛燃和穗穗搭乘的大腳車此時已經停在了烈火野外救助站的門口。
和當初第一次來這里時看到的不同,如今這座救助站的面積擴大了許多倍,甚至最外圍用交疊擺放的雙層貨柜貨柜打造了一圈足夠牢固,而且外面拉著大量防風鋼絲繩的圍墻。
這一圈圍的四方四正的圍墻頂上,是一個挨著一個的風力發電機,以及幾組衛星天線。
藉助這些風力發電機供應的免費電力,這座救助站內外可謂燈火通明。
“這里的變化可真大”
穗穗不由的驚嘆道,在這座救助站的內部,依舊停著那輛替換阿波利的dt30運輸車以及拖拽來的油罐,甚至這里的油罐都有足足一排四個之多。
“看那上面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