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伴隨著一聲聲的捶打,慘叫聲在越來越凄厲之后開始極速變得微弱,隨后戛然而止。
但那堵墻后面的壯漢卻并沒有停下來,而在墻的這一邊,眾人也隨著漸漸變得水尿巴湯的捶打聞到了越來越濃郁的血腥味。
“啪!”
在似乎敲碎了一個西瓜才能發出的動靜之后,那名壯漢終于停手,先是脫掉了被血染紅的圍裙仔細迭好搭在了墻上,接著又摘下了口罩和眼鏡一一放在墻頭。
緊接著,他又拿起一條本就搭在墻頭的白毛巾,仔細的擦了擦那把錘子,然后才摘掉了手套,和染紅的毛巾一起搭在了墻頭。
與此同時,大耳朵查布也摘掉耳塞重新端起了杯子,“剛剛那個漂亮的女人慫恿謝爾蓋試圖侵吞我在通古斯卡的產業,我相信你們中有人知道這件事并且參與其中。
但我是個本分而且比較忙碌的商人,我沒時間去分辨誰參與了誰沒有參與,當然,我也并不嗜殺,所以今天請你們來只是一個委婉的警告。
先生們,女士們,請讓我們舉杯,也請轉告其他人。
如果再有誰看上我那些利潤低的可憐的生意,甚至試圖綁架我高薪聘請的經理人。
那么請你們代替我邀請他們來這里坐坐,我會好好款待他們的。”
說完,大耳朵查布舉了舉杯子,“干杯,我是說,干杯。”
在他的提醒之下,同一桌那些臉色慘白,甚至已經被嚇的失禁的男女哆哆嗦嗦的舉起了杯子。
只不過,在他們看到杯子里猩紅的酒液的時候,卻全都忍不住嘔吐的玉望用力捂住了嘴巴,努力不讓自己吐出來。
“愿上帝保佑你們渡過美好的一天”
大耳朵查布說完,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隨后將高腳杯丟到了桌子上,邁步走出了車間。
幾乎前后腳,那位綽號叫做鍛錘的壯漢也走到了桌邊,掄圓了手里那把大錘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發出了一聲嚇人的巨響,也震倒了一些酒杯和酒瓶子。
“我的父親說,讓你們干杯,那么你們最好把杯子里的酒舔的一滴都不剩。”
說完,這個壯漢拎著他的錘子一步步的跟上了大耳朵查布,只在那張白樺木桌子的桌面上留下了一個杯子口大小的錘痕。
這錘痕甚至帶著好看的圖案——那是被葡萄藤纏繞的鐮刀和錘子。
幾乎就在大耳朵查布鉆進一輛轎車趕往機場的時候,被請來的這些人也帶著濕淋淋的褲襠和滿臉的驚恐離開這里,并且被直接送到了他們各自的家里。
至于那間廢棄了許久的車間,在天黑之前便被拆走了壘砌好的空心磚墻以及鋪在地面的厚實橡膠地毯,甚至還有人拿著噴槍,將周圍的地面仔細的燒灼了一遍。
最后,這座車間里就只剩下了那張帶有錘痕的樺木桌子,以及桌面上平鋪開來的,一條被染紅的破裙子,外加一條同樣被染紅,原本只是用來蒙眼的布條。
大耳朵查布的懲戒就此結束,但衛燃對敵人的懲戒卻還沒有開始。
此時,他仍在荒原上的廢棄軍事基地里陪著穗穗仔細認真的查看著周圍的地形地貌,并且在充當餐廳的那座廠房里,又一次支起了阿波利帶來的吊爐忙碌的打著燒餅。
這一次,他好心的拉上了不被允許進入廚房的卡堅卡姐妹,讓她們幫忙擔任著沒什么技術含量的移動吊爐,以及按照指揮把燒餅鏟出來的工作。
“被抓到的那兩支小隊還活著的一共有21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