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轟!”
在一連串的密集爆炸中,死死的趴在地上的衛燃像是裝了彈簧一般跳了起來,他的手里也出現了一把來自潮蘚戰場的工兵鏟!
在各種語言的嘶吼中,衛燃一個健步翻過了德軍戰壕,他手中的工兵鏟也直接戳在了一名德軍士兵的面門上。
不等慘叫出聲,他已經一蹶子狠狠的尥在了另一名士兵的褲襠之上。
收腳順勢前踢在被工兵鏟鑲脖子的德軍士兵肚子上并且借力拔下工兵鏟,衛燃直接掄圓了手里的鏟子砍在了另一名的德軍士兵的肩膀上。
衛燃此時根本不敢徹底殺人,他牢記著自己的語言任務是加入敢死隊并且擊殺至少兩名敵人。
但眼下這火燒褲襠的關頭,那活爹要是給他暈一下,能直接要了他的小命!
也正因如此,他不得不留神,盡量給敵人打成重傷但是不死——直到局勢穩定。
在這胡思亂想間再次一腳將對方一條腿的膝蓋踢成了反向彎折,已經抽回工兵鏟的衛燃將其用力鏟在一名試圖跳進戰壕的德軍士兵的小腿上。
在凄厲的慘叫中,衛燃卻已經將手里的工兵鏟轉了90度,以一招力劈華山狠狠的敲飛了面前那名手拿裝有刺刀的步槍,但卻在戰壕里施展不開的士兵手臂上。
趁著對方松開武器的前半段,衛燃也欺身上前,再次一鏟子戳在了對方的鼻梁骨上,順便也戳瞎了他的眼睛。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身后越來越多的敢死隊員已經在嘶吼中沖進了戰壕,衛燃也在推著眼前的敵人往后退了幾步之后,探手夾住了對方身后伸過來的毛瑟步槍的槍管,趁著對方使勁突刺的動作猛的往后一拽。
猝不及防之下,隔著一個肉盾的敵人頓時一個趔趄沖了過來。
“he!tui!”
衛燃一口濃湯寶精準的封住了對方的眼睛,同時原本抓住對方步槍的手卻也已經拆下了對方槍口上的毛瑟刺刀。
“噗!”
被嘶吼聲遮掩的輕響中,衛燃已經將手中剛剛拆下來的刺刀捅進了這名士兵用手捂住正在擦抹的眼眶里。
然而,就在這要命的功夫,那股惡心的難以言喻的大腦宕機感還是涌了上來。
在一陣天旋地轉中,還沒來得及拔出工兵鏟的衛燃也膝蓋一軟,被眼前當肉盾的瞎子以及他身后正在給大腦補鐵的同伴壓在了戰壕里。
我.我艸艸你個本兒.
一臉癡傻相的衛燃在鼻子和耳朵眼乃至眼角都開始冒血的同時,艱難的用親切的母語問候著某本活爹。
“噗通”
恰在此時,又一具尸體摔在了他的身上,他也差點被壓的背過氣去。
好不容易等大腦的眩暈消失,衛燃攥緊了工兵鏟的木頭柄用力推開了身上的尸體,隨后收起鏟子,一陣摸索,順利的從一具尸體的身上找到了一支p40沖鋒槍。
此時,已經有越來越多的游擊隊員沖進了這片戰壕。
甚至如果不是德軍剛好打入空中的照明燈,衛燃都差點兒被當成了德國佬被身后的年輕游擊隊員給一槍掄死。
“米洛什!你怎么來了!”
衛燃在躲過身后那把差點兒砸到頭的捷克毛瑟步槍槍托之后驚訝的問道。
“是你原來你會塞.”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怎么跟上來了!”
衛燃說話間已經注意到,米洛什除了手里的捷克步槍,他的背上竟然還額外背著兩支毛瑟步槍,兩支裝有瞄準鏡的毛瑟步槍。
“我也是游擊隊員!我也是敢死隊員!”米洛什大聲回應道。
“把槍給我!把你的丟了!”
衛燃不由分說的一把扯過對方背著的那兩支毛瑟步槍。
米洛什倒也聽話,直接松開了手里的那支槍,接過衛燃遞給他的一支帶有瞄準鏡的毛瑟步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