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人受傷了”
隨著車門打開,一個看著能有四五十歲的軍醫跳了下來,一邊比劃一邊用并不算熟練的塞爾維亞語說道,“我看到他的手好像受傷了。”
“是的先生”
衛燃故意讓自己的德語帶上些語法錯誤以及塞爾維亞語腔調,“我們是去前線送早餐的,順便把他帶回去,這個倒霉鬼被炸傷了。”
“你的德語不錯”
這位軍醫違心夸獎的同時已經走過來,“你們有早餐嗎給我們幾份早餐,我來幫幫他怎么樣”
“成交”
衛燃磕磕絆絆的冒出個德語單詞,并且熱情的朝著對方伸出手,“你們有幾個人先生,您怎么稱呼”
“四個人”
這名軍醫比出了四個手指頭,“我的名字叫格哈德,格哈德舍費爾,士兵,你怎么稱呼”
“維克多,我的名字叫維克多阿拉赫。”
衛燃立刻答道,并且讓這句德語顯得純熟了一些,“我來自烏斯塔沙第一營的炊事班。”
說完這句,衛燃的德語口語水平又一次直線下降,“先生,我們有牧羊人燉菜和不多的牛奶以及咖啡,當然,還有面包。”
“那就給我們一人來一份吧”
格哈德醫生說著已經回過頭,大聲用德語問道,“快下來吃早餐,記得拿上你們的飯盒。”。
“快幫先生們盛早餐”
衛燃扭頭拍了拍米洛什,后者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起身跳了下來,將手里的飯盒放在座位上,打開了那些保溫桶,給格哈德以及他的另外三名同伴的飯盒里裝了不少牧羊人燉肉。
與此同時,格哈德也接過了同伴帶來的醫療包,就在半履帶的引擎蓋上展開之后,開始給德拉甘的傷口進行不算溫柔但絕對專業且迅速的清創。
只是好奇的看了幾眼,衛燃便繞到了拖斗的旁邊,幫著給另外三名德軍士兵的杯子里裝滿了牛奶或者咖啡,順便還給他們各自發了兩顆半紅半綠的番茄以及一塊足夠大的面包。
“剛剛那座廢棄建筑旁邊的那些尸體是怎么回事”
格哈德一邊忙碌一邊用不是很熟練的塞爾維亞語,或者說克羅地亞語問道。
“是”
“我來說吧,你疼的都要尿褲子了,我都害怕你咬了舌頭。”
衛燃從德拉甘那里搶走了話題,用熟練的塞爾維亞語解釋道,“大概是前面押俘的車隊丟下的,我們剛剛路過的時候還去那里看了,都是一些年紀比較大或者受傷的游擊隊員。”
聞言,格哈德輕輕嘆了口氣卻并沒有說些什么,只是招呼著兩個年輕的醫療兵過來按住了已經打了麻藥的德拉甘,開始處理他手上的傷口。
這場路邊臨時手術并不比衛燃親自來用時更久,當然,這位格哈德的縫合也并不比衛燃親自來更加精細多少。
“記得定時給他換藥”
格哈德將一些磺胺類藥物遞給衛燃的同時用德語說道,“士兵們,祝你們好運。”
“謝謝您的祝福,先生,也祝你們好運!”
衛燃一邊用磕磕絆絆的德語說著,一邊不忘敬了個禮。
格哈德隨意的抬抬手算做回禮,拎著裝滿了食物的飯盒,單手端著一杯咖啡,帶著他的同伴走向了前面的醫療車。
目送著這輛醫療車走遠,德拉甘和米洛什全都跟著松了口氣。
“繼續趕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