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斯說完便轉移了話題,和米格爾聊起了他們之間的“淵源”。
在這愈發親近的閑聊中,這輛被前后幾輛轎車護送的商務車最終停在了曾經的東柏林郊外一座不起眼的獨棟房子門口。
“如果地址沒有錯誤就是這里了”漢斯指了指窗外那座紅頂房子笑瞇瞇的說道。
“米格爾先生,我們去敲門吧。”衛燃說著,已經拉開了車門。
“走吧”
米格爾用力做了個深呼吸,在下車前伸手接過了坐在副駕駛的女翻譯遞來的一張合影——米洛什和德拉甘二人,和德國軍醫格哈德的合影。
目送著衛燃和米格爾以及那位女翻譯走向路邊的獨棟建筑,漢斯拄著包銀手杖感慨道,“當年你和維克多就是這樣敲響安娜和莫妮卡的甜品店家門的吧?”
“當初安娜小姐可是掏出槍指著我們的”
季馬用不是很熟練,但是足以用來溝通的德語幸災樂禍的說道,“我現在都還記得,當初維克多似乎遇到了很嚴重的心理問題,我一直以為是因為被安娜小姐用槍嚇到了。”
“維克多的膽子這么小的嗎?”漢斯愉悅的問道。
“膽子小的人才可怕”
季馬答非所問的說道,“我以前是個幫派成員,我們會用槍指著那些同樣混幫派的混蛋,但是面對老實人,我們都會盡量溫和一些、謹慎一些。”
“這是為什么?”漢斯饒有興致的追問道。
“老實人最可怕了,尤其像維克多這樣的老實人。”
季馬笑著說道,“看,那座房子的門開了,真是遺憾,竟然沒有人用槍指著他們。”
“這里是柏林不是無可爛的雞腐”漢斯笑著提醒道。
“沒什么區別”
季馬笑了笑,“漢斯先生,等這里的事情結束之后,不如搭乘我的私人飛機一起去喀山吧?”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漢斯隨和的點點頭應了下來。
他們二人閑聊的功夫,衛燃也代替米格爾用德語問道,“請問,這里是漢斯·舍費爾先生的家嗎?”
“沒錯,你們是誰?”開門的老人疑惑的問道,你們要找的人是我的父親。”
見衛燃看向自己,米格爾連忙雙手將手中的相框遞給了對方。
“您的父親他還好嗎?”
衛燃繼續說道,“我們是代替他在羅馬尼亞的朋友過來拜訪的。”
“羅馬尼亞?布加勒斯特嗎?米洛什叔叔?”
開門的人只是看了一眼照片便驚喜的說道,“快請進!我的爸爸剛剛還在念叨他在布加勒斯特的朋友!”
“和我來吧,我們找到了見證過戰爭結束的人。”
衛燃說著,邁步走進了這座漂亮的獨棟房子。
聽完翻譯的轉述,米格爾認真的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西裝,這才跟著走進了這座獨棟的建筑。
當他們先后走進客廳,衛燃也好,米格爾和他的翻譯也好,他們都看到了一個精瘦的老人。
他留著過時的普魯士榛子頭,嚴肅的臉上已經長滿了老年斑,此時此刻,他正坐在沙發上,用聽診器傾聽著自己心臟的跳動。
也就在這個時候,衛燃也感受到了虎口處一閃而逝的滾燙。
??12點之后會更一章番外,大概7000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