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接過酒杯的同時故作好奇的問道,“不知您該怎么稱呼。”
“諾娜”
這個女人輕輕和衛燃碰了碰杯子,在抿了一口紅酒之后隨手指了指墻上那張巨大的婚紗照,“我是德拉甘的妻子,德拉甘·舍費爾的妻子。”
“您好”
衛燃抿了一口酒,“我不知道該不該這樣說,但是很榮幸有機會能在這里見到你。”
“我一直在這里”諾娜淡然的笑了笑,“我在這里負責照顧那些孩子們。”
“我不知道我該說些什么”
衛燃放下酒杯,格外正式的問道,“舍費爾太太,有什么我能幫您做的嗎?”
“沒什么需要你幫我做的”諾娜淡然的笑了笑,“陪我喝一杯就好了。”
“這是我的榮幸”衛燃端起杯子和對方輕輕碰了碰。
“你來自喀山?”諾娜問出了新的問題。
“我是華夏人,只是在喀山讀書。”衛燃幫對方倒酒的同時說道。
“我已經很久沒有去過喀山了”諾娜嘆息道。
“您去過喀山?”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諾娜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那時候的我比你現在大概還要年輕一些。”
“蘇聯時代?”
“蘇聯后時代”
諾娜笑了笑,“那時候蘇聯才剛剛解體,一切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沒有人知道是好還是壞的變化。”
“是啊...”衛燃再次和對方碰了碰杯子。
“早點休息吧”
諾娜放下杯子說道,“明天如果有時間,你可以去科扎拉山的紀念碑去看看,我聽說你是個歷史學者,你應該會對那里感興趣的。”
“我確實有這個打算”
衛燃將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起身說道,“那么,晚安,舍費爾太太。”
“晚安,維克多先生。”諾娜跟著起身,目送著衛燃轉身下樓,直到離開了這座教堂。
最后看了眼教堂二樓昏黃但卻溫暖的燈光,衛燃長長的吁了口氣,獨自走進了那座墓園,再次點燃了一顆香煙并且取出隨身酒壺,將里面殘存的烈酒緩緩澆在了那些朋友們的墓碑前,隨后大步走向了暫住的那座木屋。
這天晚上,仍舊留在喀山的安菲婭接到了衛燃通過加密郵箱發來的郵件。
“老板怎么說?”
正在酒廠附屬建筑內的健身房里慢跑的安菲薩用意大利語問道。
“讓我們對那個安保公司進行力所能及的幫助。”已經汗流浹背的安菲婭將平板上的內容切換到之前瀏覽的界面答道。
“哪種程度上的幫助?”安菲薩從跑步機上下來問道。
“首先要保證他們的網絡安全,盡量抹掉他們泄露的痕跡和可能存在的隱患。”
安菲婭答道,“其次可以進行一些情報支持,老板提供了一個郵箱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