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動節的第二天,衛燃和穗穗帶著卡堅卡姐妹,也帶著大概兩周前李羿忠送去的水壺,以及收到的那兩份特別的禮物,搭乘航班趕到了巖安。
“衛老師,我是張揚,您還記得吧?咱們在甘滋姜大叔家里見過面的。”
過來接機的張揚帶著些許的忐忑主動朝衛燃伸出了手。
“記得”
衛燃和對方握了握手,并沒有提及那小小的不愉快,“怎么就你自己來了?其他人呢?”
“他們在忙著拍攝呢,而且現在就我和夏老師留在這邊了,其余的都去運成了。”
張揚頗為感激的說道,“多虧了夏老師和衛老師照顧,我在劇組里謀了差事,未來大概會跟著劇組跑。”
“我聽李羿忠說,你又陷車了?還是在黃河邊?”
衛燃饒有興致的調侃道,他當然知道李羿忠等人去運成了,他們今天來這里是為了看發現那個水壺的現場的。
“嗨!別提了!”
張揚劃拉著后腦勺一臉尷尬的解釋道,“我這不是想在黃河邊露營嘛,結果忘了拉手剎就下車了,我就自拍的功夫就溜車了。”
你這屬實沒必要自駕了...
衛燃在和穗穗對視的時候,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沒有說出來的同樣一句話。
“他們現在進度到哪了?”穗穗給大家換了個話題。
“李哥從苔省帶回來的那位老兵骨灰已經送回家里了”
張揚帶著他們走出機場鉆進一輛商務面包車里,只不過,他這邊才剛剛拉開駕駛室的車門,卡堅卡姐妹卻分別坐進了正副駕駛位。
好你個總瓢把子衛大佐!
張揚在心里酸溜溜的嘀咕了一句,卻也一點不耽擱幫安菲薩關上了車門。
當然,忙著鉆進后排車廂的張揚并不知道,那對漂亮的雙胞胎姐妹早就聽說了他兩次出事故的壯舉,擺明了是對他的駕駛技術不信任。
無論如何,等安菲薩按照導航將車子開起來,張揚這才繼續說道,“但是在攝制組趕到運成
“又陷車了?”
穗穗根本沒過腦子的冒出了對“意外”的猜測。
“倒也沒那么容易陷車”
張揚劃拉著后腦勺來緩解他的尷尬,“是另一個意外,我們送老兵骨灰回家的那個村子隔壁的村,有位老人聽說有老兵骨灰送回來,主動找上了門。
我看群里說,那個老人說他父親當年也被抓壯丁去了苔省,希望李哥能在那邊幫忙找一下,現在他們都在忙那件事情呢”
“說說那個水壺吧,你從哪找到的?”
衛燃換了個話題,這件事昨天夏漱石大概和他說起過。
“就在黃河邊上”
張揚倒也不藏著掖著,頗為直白的說道,“當時我不是還在窮游自駕嘛,就想著看看能不能無意中發現些什么。”
“用金屬探測器無意中發現?”衛燃笑著問道。
“鏡頭拍不到可不就是無意中發現的”
張揚坦然的承認了他的小心思,“我在臭魚市場買的那臺二手金屬探測器倒是真好使,就那么一下就找到了那個水壺。
我當時還想假裝拍些野外用火的視頻裝作無意中挖到的呢。
可真把那東西挖出來的時候,我其實就沒那個心思了,當時我就想到了你和夏老師發現的那些玻璃罐頭瓶。”
“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少完人。”
衛燃倒是不以為意,這件事無論出發點是什么,對方此時此刻想找到那個水壺的主人和背后的事跡,這就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