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不玩人的,我也想著能多少做點啥。”
張揚依舊用劃拉后腦勺的小動作來緩解著他內心的一些緊張,“匹夫有責嘛!”
“這就夠了”衛燃笑了笑,這個理由確實夠了。
和這個剛畢業的小伙子一邊聊著他頗多磨難的自駕之旅,安菲薩也按照導航將車子開到了黃河邊上。
不等車子停穩,衛燃離著老遠便看到了正在黃河邊接受采訪式拍攝的夏漱石,也看到了周圍停著的幾輛用大巴車改裝的作業車。
“就是這兒了”
張揚抬手指著雖然被推平,但是仍舊殘存著大量履帶印記的河灘說道,“就是在那邊發現的水壺,那個...陷車也是在那兒。”
“最后你們那車子怎么弄出來的?”好奇心作祟的穗穗不小心給張揚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額外找了四輛推土機離著老遠拽出來的”
張揚欲哭無淚的說道,“我那輛八手面包車算是徹底廢了。”
沒有再刺激這個小伙子,衛燃朝著暫停拍攝的夏漱石招了招手,穗穗也追著問出了一句“綺綺呢?”
“車里呢”
夏漱石話音未落,一副導演扮相的秦綺也從一輛大巴車里走了出來。
“要不是為了等你們,我們早就去運成了。”
夏漱石說道,“你是先看看發現那個水壺的現場還是先看看沒送去你那兒的其他東西?”
“現場重新找過了嗎?”衛燃和對方碰了碰拳頭。
“前天才拿到批準并且在這一片找過”
夏漱石指了指遠處的河灘,“看到那上面插著的兩個牌子了嗎?”
“在哪兒找到的?還找到什么了?”衛燃立刻追問道。
“離我們遠一些,離水邊近一些的那個牌子,是當初張揚找到水壺的地方。”
夏漱石說著,已經帶著他們走進了另一輛似乎改裝成了房車的大巴車里,“前天拿到批準之后,昨天在這一片找了一整天,就找到一樣東西。”
說著,他已經打開了房車的一個儲物柜,先從里面拿出了一個裝在塑封袋里的破舊帆布套。
緊接著,他卻又拿出了第二個塑封袋。
但這個塑封袋里,竟然還裝著一個水壺,而且是李羿忠專程送去喀山的水壺近乎一模一樣的同款。
不同的是,這個外面殘存著泥沙的水壺還包裹著一個帆布套,顯然是還沒有打開過的狀態。
“這個水壺是昨天發現的,還沒打開過。”
夏漱石說著,又拿出了一個透明的廣口塑料瓶子,這個比辣椒醬瓶子大不了多少的塑料瓶子里裝著大半瓶已經半截的土黃泛灰色的土鹽。
“這些土鹽是從第一個水壺里倒出來的”
夏漱石說著,隔著塑封袋指了指一根腐爛的織帶,“我懷疑這是一根步槍背帶,已經爛的只剩個根兒了。”
說著,他又指了指最新挖出來還沒打開過的水壺,“這個上面也有這么一小截織帶,我懷疑當初這倆水壺是拿一根步槍背帶穿在一起的。”
“準備打開嗎?”衛燃抬頭問道。
“我的老師建議別打開”
夏漱石招呼著衛燃等人在桌邊坐下來,“新挖出來的這個我當時看過了,也是沒有破損。
但是帆布套里沒有別的東西,水壺本身除了同樣刻著八一和五角星之外,也一樣刻著王誠這個名字,但是上面沒有正字。”
“接下來什么打算?”
衛燃一邊隔著密封袋打量第二個水壺一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