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那名年輕的連長話音未落,已經赤紅著眼睛,舉著大刀沿著破損處第一次沖了出去。
“殺!”
在越來越高昂的嘶吼中,周圍的戰士們舉著刀沖了出去,溫老嘎沖了出去,從金屬本子里取出抗日大刀的衛燃,也在舉著相機匆匆按了幾下快門之后,丟下步騎槍,拎著大刀跟著沖了出去。
當敵我雙方交織在一起,在這寒冷的早春雪地里開始血腥的白刃戰的時候,鬼子的機槍也好,擲彈筒或者山炮也好,反而不往這里開火了。
這便是這次白刃戰的意義所在——用人命換取陣地的完整。
“嗤!”
衛燃在揮刀劃開一頭鬼子的肚子之后,和溫老嘎以及那名年輕的連長一起沖向了下一頭鬼子。
“老噶!”
這名連長在磕開一頭鬼子的刺刀欺身上前的同時大喊道,“我要是死了!你就是連長!”
“老子才特碼不當連長!”
溫老嘎說著,已經一刀砍開了對面鬼子的脖子。
“嘭!”
衛燃在同一時間一腳踢斷了對面鬼子的小腿迎面骨,隨后一刀砍掉了對方拿槍的一條胳膊。
故意沒殺了這個鬼子讓他在一邊使勁叫喚當伴奏,衛燃只是和溫老嘎對視了一眼,這倆人便各自心意相通般的相互點了點頭。
接下來,衛燃也好,溫老嘎也好,甚至包括稍晚一些反應過來的那位年輕連長,都刻意的給鬼子留了些活口。
在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拼殺中,即便遭遇圍攻不得不拔槍開火,他們都在盡量多的制造著能發出足夠大動靜慘叫的傷員。
“鐺!”
在又一次蕩開朝著胸口捅過來的刺刀之后,衛燃猛的推刀往前,趁著這頭鬼子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讓持槍的手避開鋒刃的時候,一腳尥在了對方的褲襠上。
這變了調的慘叫別說周圍的鬼子,就連衛燃自己以及周圍的溫老嘎和那名連長都跟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當然,這卻一點不耽擱溫老嘎上撩刀騸了對面的鬼子,更不耽擱拔槍的連長朝著對面玩不起舉起槍的兩個鬼子褲襠扣動了扳機。
在周圍越來越多鬼子凄厲的慘叫中,那名連長最先掛彩,被鬼子的刺刀捅穿了肩膀,周圍的戰士們也倒下了一批又一批。
“手榴彈!給老子扔手榴彈炸死它們!”
這名連長一邊大喊著,一邊舉著盒子炮不斷的扣動扳機。
等他打空了子彈,溫老嘎也立刻丟掉了手里的大刀,拔出腰間的兩支盒子炮開始接替射擊。
衛燃卻并沒有急著拔槍,反而推開一個被他踢斷了膝蓋的鬼子,將他手里裝著刺刀的三八大蓋借過來,舉槍瞄準一挺正在朝著碉樓進行火力壓制的機槍扣動了扳機。
“砰!”
清脆的槍聲中,那挺機槍的射手腦袋猛的后仰摔倒在地。
與此同時,頭頂的戰士們也丟了一輪手榴彈,壓制住了后續沖來的鬼子。
當這些手榴彈在鬼子堆里爆炸之后,正在朝著這處缺口沖鋒的鬼子終于開始了撤退。
趁著這難得的一點時間,沖下來的戰士們或是扛起受傷未死的同伴,或是撿起鬼子身上的武器和彈藥,趕在對面的鬼子機槍開火之前,沿著被炸塌的城墻破損爬了上去。
放下扛著的傷員,衛燃以最快的速度取出相機,朝著退去的鬼子按下了快門,又朝著長城破損處指揮大家搬運傷員和物資的那名連長以及溫老嘎按下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