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兩輛雪橇車上的獵人倒也并不在意,反正即便打不中什么,他們這些天也能賺到足夠心滿意足的錢。如果用警察局長的女兒米莎的話說,讓每一個游客都帶著遺憾離開,他們或許不久之后,就會為了彌補遺憾再來一次因塔。
等到姑娘們在獵人的監督下清空了彈膛,眾人這才爬蝦雪橇車,一窩蜂的沖到了唯一一具馴鹿尸體的身邊。
先給那位打中獵物的意大利妹子拍了幾張手扶鹿角的照片,趁著她繳納狩獵費用的時候,其他幾位姑娘也圍在獵物邊上各自來了幾張自拍。
不過,雖然那位意大利姑娘繳納了并不算多的狩獵費用,但也僅僅只是買下了這頭馴鹿的皮毛而已。
至于它的肉,會留在原地幫助附近的狼群過冬,而鹿頭,則屬于負責腳踏狩獵的獵人。
當然,想帶一個血淋淋的鹿頭回去也可以,只要自己想辦法搞定海關就行。如果想帶個鹿頭標本更簡單,只要交納一點不比狩獵費用便宜,甚至可能更貴的制作費用,在等上大概半個月的時間之后,淑瑾的旅行社甚至都可以幫忙搞定郵寄問題。
而這,才是真正讓季馬手下這些獵人們賺到錢的地方。基本上屬于橫豎不虧,無非賺多賺少而已。
沒人知道那位意大利妹子到底是被前男友氣傻了腦子,還是錢多的沒地方燒,格外痛快的支付了高額費用,想都不想的買下了那顆馴鹿頭的標本。
這樣的優質客戶自然沒有理由怠慢,接下來的狩獵活動中,在這位意大利妹子的帶動下,幾乎每個人都打到了大小不一的獵物。甚至順便連中午飯需要的食材都順便給解決了。
當天下午三點半,眾人乘坐重新掛上鈴鐺的馴鹿雪橇,帶著豐厚的收獲回到了溫泉營地營地。
這一天的狩獵活動,基本上每個姑娘都如愿以償的狩獵到了一頭馴鹿,同時也像那位頗有故事的意大利妹子一樣,心甘情愿的掏了制作標本的費用。等到大概一個月之后,他們便會收到制作好的勛鹿頭標本以及鞣制好的馴鹿皮,以及一個由馴鹿腿骨制作的骨笛。
同樣收獲滿滿的還有那些獵人們,別的不說,僅看他們趁著姑娘們去泡溫泉的功夫,圍住季馬和衛燃一次次的舉杯說出各種祝酒詞就知道有多開心。
吃飽喝足,等阿里里再次駕駛著飛機帶他們翻越烏拉爾山脈看了一個多小時的極光之后,衛燃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溫泉也早早的鉆進帳篷,再一次搬出了那架古琴。
只不過這次他依舊還沒來得及撥動琴弦,拎著個伏特加酒瓶子的穗穗便撩開厚實的帳篷簾子鉆了進來。
“你這干嘛呢?”散發著沐浴露香氣的穗穗盤腿坐在衛燃對面厚實的鹿皮毯子上,將手中拎著的玻璃杯擺好倒滿,二話不說端起其中一個,仰頭喝得一干二凈。
衛燃輕輕扒拉了一下琴弦,隨后在悅耳的琴音中說道,“這不對牛彈琴呢嘛?”
“滾蛋!”穗穗翻了個白眼,端起酒杯遞給衛燃,隨后又自顧自的倒了一杯。
“你這咋的?失戀了?”衛燃接過酒杯笑著調侃道。
“母胎單身也有資格失戀?”
穗穗苦著臉喝掉第二杯酒,一邊哈著涼氣兒一邊可憐巴巴的說道,“這學期估計我得掛科了,今年你想辦法早點兒回去,不管用什么辦法,萬一學校寄成績單了,千萬別讓干爹干媽看到。”
“你還會掛科?”
衛燃一臉狐疑的看著穗穗,她嘴里的干爹干媽,就是自己的親爹親媽。用他們二老的話說,這小丫頭的學習成績可比當年的衛燃好多了,按理說掛科這種事出在衛燃的身上才正常。
“有兩門課記錯考試時間了,還有一門兒腦子一抽選了個我根本聽不懂的德語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