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亞歷山大和阿列克塞教授異口同聲的喊了一句。
見狀,衛燃夜懶得搭理這倆自以為能決定一切的老東西,接過穗穗遞來的咖啡,心安理得的坐在一邊慢慢吸溜著,順便也給出遠門的尼古拉先生發了條消息。
直到最后,當吹胡子瞪眼睛的亞歷山大和阿歷克塞教授終于把價格敲定在了兩百五十萬美元的時候,這才齊齊的看向了坐在一邊的衛燃。
“別看我,底片不在我手里。”衛燃放下咖啡杯說道。
“不在?!”
“我剛剛就想說了,是你們兩個讓我閉嘴的。”趕在亞歷山大張嘴想說些什么之前,衛燃最后看了眼尼古拉發回來的消息,隨后熄滅了手機屏幕說道,“我雖然沒有底片,但是我有電子版。”
一直站在亞歷山大身后的費德勒經理提醒道,“電子版可不值兩百萬”。
“當然不值兩百萬”衛燃出人意料的說道,“所以我決定免費捐贈給您怎么樣?只要照片下面能出現我和這座工作室的名字就可以。”
亞歷山大愣了愣,隨即啞然失笑,“維克多,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
“感謝您的夸獎”衛燃不卑不亢的笑著答道,同時也注意到了在一邊偷偷朝自己比大拇指的阿歷克塞教授。
用一張電子版的底片打發走了亞歷山大和隨行的費德勒經理,還不等卷簾門被穗穗徹底拉上,衛燃和阿歷克塞教授便默契的拍了拍巴掌。
“維克多,你這個混蛋做的太漂亮了!”
上一課還在嫉妒的阿列克塞教授,此時臉上已經只剩下了真誠的夸張,而衛燃則連連表達著沒能帶上前者的歉意。
“媽,他們倆在搞什么鬼?”穗穗不明所以的問道。
周淑瑾無奈的搖搖頭,笑罵道,“小狐貍和老狐貍聯手坑了亞歷山大先生一把。”
“啊?”穗穗茫然的看著其余三人,突然覺著這默契的三人似乎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自己好像根本就沒跟上他們的頻道。
周淑瑾示意女兒坐在身邊,笑著解釋道,“你爸爸現在為亞歷山大先生工作,所以不管是那張照片,還是那個采訪,帶上他都不合適。”
“為什么?”穗穗不解的問道。
阿列克塞教授聞言一屁股坐在了穗穗的身邊,笑著解釋道,“首先最重要的,這個混蛋不止用那張照片換了個名譽顧問的頭銜,順便給這座工作室打了個最棒的廣告。
其次,他雖然沒叫上我,但卻剛好撇清了這張照片和亞歷山大以及他手下的員工,也就是我的關系。這就避免了我們因為一張照片和亞歷山大先生鬧僵的可能。他就算覺得不舒服,也只會以為是年輕人的腦子發熱才做出的決定。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這個混蛋把電子版免費送給了亞歷山大,這不但彌補了對方僅有的那點兒不滿,很快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他是從哪弄到的照片展覽授權。
所以看著吧,這個混蛋用不了多久就要在整個東歐的軍事和二戰史相關的博物館里出名了。”
說到這里,阿歷克塞教授見衛燃和自己的寶貝女兒一樣,正用呆滯的眼神看著自己,下意識的問道,“你在吃驚什么?難道我猜錯了?”
“沒!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衛燃回過神來趕緊說道,這些可真不是他想出來的,而是剛剛尼古拉通過手機短信指點他這么做的。
“你是變態嗎?這些都是你提前計劃好的?”
穗穗難以置信的看著衛燃,殊不知對方正和她發出同樣的驚嘆,只不過驚嘆的對象卻是正在出遠門兒的尼古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