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渾小子總算出息了,給你媽打電話,讓她買瓶好酒,等晚上咱爺倆喝一杯!”
老衛同志感慨的靠在沙發上,自從衛燃畢業這大半年來,單單從俄羅斯寄回家的錢就有不少了,沒想到臨近年底了,還給帶回來這么一件價值不菲的老古董,這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酒就不用買了”衛燃打開沙發邊的行李箱,“回來之后我先去川蜀見了個朋友,他們送了不少好酒。”
“你在那邊兒有什么朋友?”
衛燃高中一畢業就被送到了俄羅斯,他在國內認識的,也基本上都是本地的同學。不過很快,老衛同志這僅有的一點兒疑惑便被衛燃遞來的兩瓶好酒給擠兌到了一邊。
當天晚上,一家三口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飯,等衛燃老媽聽完兒子又講了一遍這大半年的收獲以及被采訪的細節之后,當即拍板決定第二天親自帶著他和各種禮物去各家親戚串串門。
老媽的心思,不管是衛燃還是在一邊舉著酒杯不愿放下的老衛同志自然門兒清。還能干嘛,無非是顯擺自己家兒子去的!
說是虛榮心作祟也好,說是讓衛燃來一出兒衣錦還鄉也罷,自己親兒子混好了,不去打擊打擊周圍的親朋好友,她這個當媽的豈不是太不合格了?
在衛燃數次反抗無果之后,最終也只能無奈的點頭同意了老媽的決定。至于他數次想問的,關于自己臥室里那些擺設的問題,則被他老媽用一筷子接著一筷子送進碗里的菜給糊弄了過去。
當天晚上,衛燃將占據了大半張床的狗熊玩偶踹到床底下,借著酒意踏踏實實的睡了一覺。
難得的一覺睡到天亮,衛燃被敲門聲吵醒的時候,掛在墻上的石英鐘才剛剛走過七點半。
在老媽的催促下,反抗無果的衛燃換上了當初接受采訪時的那身兒西裝,穿的像個買保險的一樣,拎著大包小包昨晚老媽挑出來的禮物,開始了頭昏腦脹的訪客之旅。
用了足足兩天時間滿足了老媽顯擺兒子的虛榮心,衛燃在打擊完了親朋好友家的那些同輩之后,自身的待遇也眼瞅著下滑,以至于等到第三天的時候,他都要開始給二老準備早晚飯了。
“你這回來也沒事兒可做,要不然去旅行社幫忙算了?”
這天一大早,衛燃老媽吃完了早餐之后朝自家兒子問道。
“誰說我沒事兒做了?”
忙著收拾廚余的衛燃朝擺在陽臺那張桌子上的古琴揚了揚下巴,“你們上班之后,我可是一直在練琴呢。”
“那么貴的東西你也真舍得下手,還天天跟彈棉花似的翻來覆去就會那么一個調調。”
衛燃老媽一臉肉疼的埋怨道,她倒是動過給衛燃買張便宜貨,把那個據說價值好幾萬的古琴收起來好好保存留著傳家的心思。
奈何她拉著衛燃老爸跑了好幾家琴行才知道,不但正經演奏用的古琴同樣不便宜,這琴不用還容易壞,如此種種,這才算是打消了給衛燃弄個平替的想法。
“要不你來彈?”衛燃極為光棍的說道。
“我彈你個后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