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老媽把手上的筷子一放,“你不愿意去旅行社幫忙就算了,這兩天也多出去走走,找你那些高中同學聚聚,或者去你姥姥家也行,別一天天的憋在家里,小心憋出毛病來。”
“得啦,趕緊上班吧。”衛燃老爸總算幫著兒子說了句話,“再晚了趕不上車了。”
送走了父母,衛燃無奈的搖搖頭,收拾干凈桌子之后,盤腿坐在了陽臺的桌子邊上,繼續對照著當初陳廣陵送自己的光盤開始練琴。
在意識到自己可能心理出現問題之后,他并沒有去看什么心理醫生,畢竟自己的那些經歷太過離奇,這眼瞅著就要過年了,萬一再被送進精神病院樂子可就大了。
而另一方面,他也發現,在回家之后心里確實也踏實了不少。別的不說,至少總算不再做噩夢了,而且每天彈彈琴似乎對平復心緒還真有些幫助。
只不過,奔奔坎坎的旋律響起沒多久,身后的防盜門卻被敲響了。等他起身打開門之后,一位用棉衣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郵政小哥立刻將一個快遞文件袋遞了過來。
看了眼發件人信息,衛燃一番致謝送走了快遞小哥,關上門撕開快遞之后,從里面拿出了穗穗的成績單。
這成績單上大部分學科的成績都還不錯,但同時夾雜其中的三個紅色零蛋也格外的顯眼。
衛燃找出手機先拍了張照片算是留下罪證,這才拿出打火機走進洗手間,將其在洗手池里燒成了灰,順便也把全程拍成視頻發給了這些天幾乎隔幾個小時就會問一次的穗穗。
還沒等他處理干凈洗手池里的灰燼,穗穗的電話便打了過來。等他按下接聽鍵,立刻聽對方裝模作樣的低聲說道,“衛警官,你的臥底工作已經結束了,現在經過組織討論決定,你可以撤退了!”
“好好說話!”
“好嘞!”穗穗總算又開始說人話,“你什么時候過來?我昨天去你姥姥家蹭飯,他們一直問我呢。”
衛燃拿著手機走出洗手間想了想,回來這幾天和父母的甜蜜期也差不多該欠費停機了,倒不如去姥姥家繼續享受幾天,念及于此,他干脆的說道,“要不就今天吧,我一會兒就出發。”
“帶著你的那張80萬過來”穗穗緊跟著說道,“我跟你姥姥姥爺說你學彈琴呢,他們想聽聽。”
“我真是謝謝你”
衛燃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兩天在家,老媽可邀請了好幾個朋友過來顯擺會彈琴的兒子,沒想到穗穗那邊同樣給他挖好了坑。
渾然不知刀已經快架到脖子上的穗穗繼續說道,“還有我房間的那個粉色行李箱。”
“你的房間?”衛燃恨不得捏碎了手機,“那是我的房間!”
“你一年才住幾回?總之一定幫我拿過來啊!”話音未落,穗穗便囂張的掛斷了電話。
“還治不了你了?”
衛燃將提前拍下的成績單發給穗穗,隨后將手機調了靜音,拿上對方需要的東西和提前準備好的禮物,順便連自家養的歪嘴兒哈巴狗也帶上,開著老爸提前留下的車子便離開了家。
左右不到兩百公里的路程,等他趕到姥姥家附近的時候,道路兩邊已經滿是枯黃的蘆葦蕩以及殘存的干枯荷花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