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用降落傘布把被火燙平的那一面包起來,等弄完之后,把它們拼起來就可以了。”
季馬一邊說著,一邊斧頭削了幾顆筷子粗細的木釘子,隨后拿來一塊降落傘布包好木板,用木頭釘子在另一面牢牢的釘死。這活兒同樣不難,兩人相互協作之下,根本沒有多久便完成了所有的工作。
最后用傘繩和手腕粗的樹干把四塊木板并排固定在一起,季馬總算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就行了,有這個雪橇在,接下來我們只要拉著它走就可以了,現在只希望那個矯正營離我們不是太遠。”
衛燃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等天亮之后,我們再想辦法確定現在的位置吧。”
季馬聞言問道,“你還記得地圖上的內容嗎?”
衛燃閉著眼睛想了想,伸手從篝火堆的邊上撿起一個帶著火苗的樹枝吹滅,直接在木頭板上畫了一張粗略的地圖。季馬見狀,索性也撿起一個木頭棍吹滅火苗,在衛燃畫出來的地圖上補充著諸如山脈或者湖泊之類的細節。
直到這張粗略的地圖兩人在沒有什么可以補充的細節之后,衛燃指著自己剛剛畫出來的兩條交叉的蜿蜒線條說道,“粗的這是鄂畢河,細的這條是沃伊卡爾河,我們只要找到沃伊卡爾河,然后沿著這條河就能找到那座矯正營,現在的問題是,這條河到底在我們的北邊,還是在我們的南邊。”
季馬點點頭,跟著補充道,“這條河在靠近烏拉爾山脈的兩端分布著大量的湖泊,不出意外的話,我們現在的位置應該就是在這些湖泊群附近。維克多,明天我們往西走,去烏拉爾山脈怎么樣?我們在這里,這么暗的天色都能隱約看到山脈,說明那里距離我們應該并不算遠,只要我們在烏拉爾山脈的腳下找個地勢相對高一些的地方,說不定就能看清我們現在的位置。”
“爬山?”
衛燃皺起眉頭,這可不是什么輕松的活兒,可眼下除了這個選擇,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在猶豫片刻后,他也只能點頭同意了季馬的建議。
商量好了大致計劃,兩人這才各自再次喝下一杯補充能量的糖水,蜷縮在篝火堆兩旁的松針上相繼睡下。
等到帳篷外的天色大亮,兩人這才收起一應物資用帆布帳篷包裹好固定在簡易雪橇車上,隨后各自將一根傘繩系在腰間,穿上雪鞋牽引著滿載的雪橇車走向了針葉林另一端的群山。
他們二人頂風冒雪朝著目的地前進的同時,遠在紅旗林場的卡爾普正一絲不茍的盯著電腦屏幕上不斷移動的光點,而達利婭老師和阿里里則在同時搭乘飛機離開軍事基地,趕往了烏拉爾山脈另一邊兒的溫泉營地。畢竟,這天寒地凍的鬼天氣,還有什么比泡個滾燙的溫泉更舒服的呢?
而在伏爾加格勒的時光工作室門口,那位德國來的年輕人拉爾夫,在又一次苦等無果后,也只能返回了不遠處的酒店。
同樣沒有等來衛燃的不止這個年輕人,還有一家不知道從哪跳出來的媒體,只不過他們的目標并非衛燃捐贈的那兩張照片,而是在最新兩次采訪中充當背景的那個漂亮盒子到底是什么。
轉眼又是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衛燃和季馬在歷盡千辛萬苦之后,也終于走出森林,爬上了一個僅僅一兩百米高,覆蓋著大量積雪的矮山。
在山頂的一顆松樹下,眼眶四周被炭灰涂成黑色的衛燃瞇縫著眼睛,仰頭看著已經爬到樹冠頂上的季馬,扯著嗓子喊道,“能看到嗎?”
“勉強能看到!”
樹冠頂上,季馬騎在一個足有胳膊粗的分叉上,伸著脖子極力遠眺,嘴上不停的答道,“我能看到的方向,在我們的左手邊有一大片很長的空曠地帶,不出意外的話,那里應該是一條河,但具體是不是我們要找的沃伊卡爾河就不知道了。”
“就當它是吧!”站在樹下的衛燃扯著嗓子喊道,“記住位置和方向之后趕緊下來,趁著天還沒黑,我們盡快趕過去。”
“等等!”季馬聲音稍稍低了一些,“山腳下面好像有幾只馴鹿!”
“別管馴鹿了,我們現在不缺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