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拉,需要我做什么嗎?”衛燃格外正式的問道。
“沒什么需要做的”
馬克拉猶豫片刻,見衛燃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盡量別讓我們的反坦克槍派上用場,盡量保證科農活著,就這些吧,就這些已經足夠了。”
衛燃看了眼仍在雪橇車另一邊賣力的揮舞斧頭的科農和正在專心照顧馴鹿的卡爾,沉默片刻后,朝馬克拉鄭重的點點頭。
見狀,馬克拉滿是風霜的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意,“好了,我們也出發吧,等趕到穆奧尼奧,或許我們有機會整個桑拿。”
“那可不一定”
衛燃對此完全不抱希望,上次他以同樣的身份被送過來的時候,人都脫光了鉆進桑拿帳篷了都能被叫出來,這次恐怕同樣好不到哪去。
懷揣著對炙熱水蒸氣的期待,馬克拉招呼著遠處的卡爾上車,隨后親自接過駕車的工作,吆喝著那兩頭喘勻氣兒的馴鹿,循著雪地上的車轍印,慢悠悠的繼續前進。
這一次,雪橇車上安靜了不少,裹著狼皮的科農終于不再提問,就連卡爾也閉上了他那張殺傷力十足的臭嘴。
尤其當衛燃借著身上那張狼皮毯子的掩護,偷偷從食盒里拿出四條用烤箱紙包裹的士力架分給他們,剛剛還處于對立狀態的科農和比他小不了幾歲的卡爾,在短暫的尷尬和衛燃的有意引導下,也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起了蘇聯和芬蘭的各種甜點。就連駕車的馬克拉都好奇的詢問起了那些甜的齁嗓子的士力架是怎么做的。
面對這個頗有些難度的問題,一直在暗自念叨著“吃貨不分國界”的衛燃,想都不想的便胡亂編出了一個至少聽起來無比簡單的做法,至于是否有可行性,誰還管那個?
“等戰爭結束之后,如果我還活著,就按維克多說的做法在列寧格勒開一家甜品鋪子。”
科農意猶未盡的舔了舔烤箱紙上殘留的巧克力,“我有預感,這種東西絕對非常受歡迎,尤其被饑餓折磨了兩年多的列寧格勒,大家一定愿意買一些在家存著的。”
“我可不覺得你能做出一樣好吃的味道”
習慣性想要毒舌的卡爾似乎想到了什么,大方的將還沒吃完的一半硬塞給了科農,“這半塊就當我的投資了,到時候如果你真的做出來了,記得還給我十塊。”
科農詫異的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半塊士力架,小心翼翼的用烤箱紙包好揣進了兜里,同時認真的說道,“如果我能做出來,每天都還你十塊!”
卡爾舔了舔嘴角殘存的巧克力,“那就這么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