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來啦!”
衛燃最終還是收回了準備邁出去的步子,耐著性子幫忙把桌椅板凳摞起來,學著那茶棚老板的樣子,將其摞到一起用麻繩綁好。隨后又收攏了那些瓷壺茶碗和燒水的鐵壺以及沒賣完的兩個西瓜以及一兜子炒貨,隨后連沒燒完的柴禾都用水澆滅了一起掛在了一輛獨輪車的車頭。
悶熱的夕陽下,這茶棚老板在前面推著獨輪車,衛燃在后面生疏的挑著兩頭掛著桌椅的扁擔,倆人跑了兩趟,這才把東西都挑到了一個小胡同盡頭的土坯墻院子里。
“這是今天的工錢和明天的柴火錢”
那茶棚老板等最后一趟東西送進這個僅有三間青磚房的小院之后,從兜里掏出幾張花花綠綠的紙票遞給了衛燃,“記得把茶壺茶碗今晚都刷出來,明天要是不下雨,咱們就早點兒出攤。”
“好...好嘞”衛燃接過錢正發愁晚上住哪,卻不想那茶棚老板卻哼著戲文,一手拎著那兜子炒貨扭頭走了。
“合著這是我家唄?”
衛燃扭頭看了看身后的小院子,又看了看已經快走到胡同口的茶棚老板,最后再看看手上那幾張紙票,索性關上小院的木頭門,循著記憶追向了周大叔師徒倆離開的方向。
可惜,直到他把手上那幾張紙票都換成了各種吃的,不但沒找見他們倆,還差點兒把自己給轉迷了路。
不過收獲到不是沒有,這一個多小時轉下來,至少肚子填飽了不說,還意外的在城里發現了一座房頂懸掛著膏藥旗的教堂,更看見了一隊隊的小鬼子,同時也從附近撿來的一張報紙上弄清了如今的時間應該是1941年的六月下旬以后,至于這張殘破不堪的報紙過期了多久,他就不知道了。
花了一番力氣回到胡同盡頭的小院,衛燃用頂門杠抵住那兩扇老舊的門板之后,借著夕陽最后的一點兒余暉打量著這個并不算大的院子。
不算那三間低矮的青磚房子,三面墻的墻角下各自堆滿了木柴以及一捆捆似乎已經只能當柴燒的干枯蘆葦,院子中間還有棵枝繁葉茂的柿子樹以及一口水井。
這角色的條件也算不錯了,怎么跑茶棚里打工去了?
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小心翼翼的走進了那三間青磚房子的堂屋。并不算大的堂屋兩側各有一個灶臺,只不過東邊的灶臺上的鍋已經沒了,西邊的鍋雖然還在,但看那斑斑銹跡也知道估計已經有段日子沒有開伙了。
再去兩邊的房間里看看,除了炕頭上的那兩床被子勉強還算是干凈,當真算得上是家徒四壁連把椅子都沒有。
一屁股坐在炕沿上,衛燃的左手突兀的出現了一把修長的毛瑟刺刀。如今這冷兵器有了,但回歸任務里提到的那個漢奸裘二麻子他卻連見都沒見過。
更讓他有些茫然的是,今天他雖然見到了自己的太姥爺韓守田和他的師傅周大夫,但回歸任務里提到的周厚樸,也就是穗穗的太姥爺,或者說周大夫的兒子卻根本沒見著,這可就有些麻煩了。
收起暫時用不上的毛瑟刺刀,衛燃的手中隨后又出現了一支擰著消音器的佩槍。
拆下彈匣看了看,見里面壓滿了子彈,他的臉上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44年的子彈在41年能用是個好消息,這消音器能帶過來更是個好消息。
“現在就看食盒里的彈匣在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