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延后半個月?”衛燃挑了挑眉毛,“我怎么不知道這個事情?”
“是尼古拉校長給我打的電話,今天早晨打的。”季馬毫無心理壓力的解釋道,“他讓我通知你的,不過我給忘了。”
“讓你通知我?他的家距離我的工作室都不到兩百米,干嘛讓你來通知我?”
衛燃越發的奇怪,除了休息日,尼古拉先生基本上每天中午都會去隔壁的旅行社蹭飯,根本沒必要繞遠讓季馬通知自己。
“肯定是你的電話又打不通了,或者尼古拉校長覺得你的電話打不通了。”季馬理所當然的說道,“一點不夸張,你的電話比市長先生的電話都難打通。”
下意識的看了眼仍舊緊鎖的卷簾門,衛燃無奈的承認了季馬說的確實是事實。不出意外的話,尼古拉應該是見工作室的門沒開,以為自己已經出去了。
鑒于上次自己在赤塔被灌醉,已經之前無數次工作室的客戶根本聯系不上自己,這干脆老頭兒肯定是直接把通知工作交給了不靠譜的季馬。這也多虧了自己主動給他打個電話,不然等自己趕到紅旗林場的時候,指定是要白跑一趟。
“維克多,你已經是個隨隨便便就能拿出兩個10萬歐元的富人了,就不能像我一樣,花一筆小錢買一臺衛星電話嗎?”季馬嬉皮笑臉的調侃道,“這樣就算你躲在克里姆林宮的地下室都不至于接不到電話。”
“等我能去克里姆林宮的地下室里轉轉的時候再弄什么衛星電話吧。”衛燃懶得和季馬廢話,“記得讓阿里里盡快過來,既然課程延后了,我可能要出去一趟。”
不等季馬再廢話,衛燃果斷掛斷了電話。同時暗暗琢磨著,卡爾普和達麗婭老師到底在忙什么。
還沒等他琢磨出個頭緒,赫伯特便再次打來了電話,同時卷簾門外也響起了引擎的聲音。
根本沒接電話,衛燃拉開卷簾門,恰好看到一手拎著公文包,一手舉著手機的赫伯特正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
看到衛燃,赫伯特立刻收起了手機,一邊往工作室里走一邊問道,“這么快就破解出來了?”
“當然,這并不難。”
衛燃招呼著赫伯特在長條桌邊坐下,隨后將那只油桶擺在兩人中間,最后這才將寫有自己對照密碼本翻譯出來的內容的一張紙推給了對方。
拿起那張對折的A4紙,赫伯特快速看了眼上面的內容之后皺起了眉頭,“就這些?您怎么證明這幾句話...價值20萬歐元?”
“首先,這句話是否價值20萬歐元,是你的事情。”
衛燃用指甲蓋輕輕敲了敲兩人中間的油桶,“我怎樣把這上面的密語翻譯成你剛剛看到的內容,這個過程才是那20萬歐元的價值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