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堅卡從副駕駛座位上的收納箱里重新摸出一罐可樂打開灌了一口,卻并沒有明確回應衛燃剛剛的建議。
見狀,衛燃索性也就不再多說,只是示意對方將自己直接送到了機場。這來去匆匆的一趟雖然沒有任何的收獲,但卻讓他見識到了卡堅卡的能力,總的來說到也并不算虧。
當他一路舟車勞頓的返回伏爾加格勒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之后了。跑了一趟尼古拉的家,將達麗婭從莫斯科運過來的那一箱子遺物搬回工作室,衛燃卻并沒有立刻開展調查的心思。
因為之前穗穗送到因塔的游客占用了一周的時間,眼下他距離下次回紅旗林場上課也就只剩下了三四天的時間,衛燃現在需要做的,是好好讓自己放松一下。
至于衛國戰爭博物館拜托自己調查的那些遺物來歷,反正時間還有的是,自然是不用著急。
只不過,他這才睡了一天的懶覺,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那位阿曼達太太竟然獨自找上了門。
“維克多先生,我們又見面了。”阿曼達太太用純熟的德語打著招呼。
和對方握了握手,衛燃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您好阿曼達太太,原來您會德語。”
“已經很久沒用過了”阿曼達太太溫和的笑了笑,“維克多,能去你的工作室里坐坐嗎?”
“當然!您請進。”衛燃熱情的招呼著對方走進工作室,同時琢磨著對方的來意是否和卡堅卡的調查有關系。
等到他給對方倒了一杯咖啡,阿曼達太太笑著說道,“您的搭檔赫伯特因為詐騙和參與盜竊已經被送進了監獄,不出意外,他可能需要在監獄里呆上...”
“請容我打斷一下”
衛燃一臉吃驚的說道,“首先,我和赫伯特先生并非搭檔,我們僅僅只是因為幾個月前的一次短暫合作才相互認識而已。其次,您剛剛說赫伯特先生詐騙?他不是...”
阿曼達同樣打斷了衛燃沒說完的話,“赫伯特的事情不重要,維克多先生,你能幫我繼續找一找我的哥哥雷歐嗎?”
“這個...”
衛燃無奈攤攤手,“阿曼達太太,我主要的研究方向和擅長領域只是二戰史和蘇德戰場的歷史疑團。我雖然很遺憾您的哥哥雷歐先生的事情,同時也很心動那份黃金寶藏,但是很可惜,那并不是我擅長的領域。”
阿曼達太太的眼中閃過一絲絲掩飾的極好的松懈和失望交織的復雜神色,但嘴上卻不死心的說道,“據赫伯特說,他曾把我哥哥留下的腕表和借條放在您這里很長時間。”
“確實有這件事”
衛燃坦誠的攤攤手,“但他把東西送過來的時候我并不在,而且也沒接到他的通知,是隔壁的朋友代我收下的那些東西。如果您擔心我私下調查那份寶藏的話,可以去隔壁的旅行社前臺問一下,他們旅行社的監控起碼會保存三個月的時間,應該能證實我說的話。除此之外,您也可以...”
“不不不,維克多先生,請不要誤會,我并不是懷疑你。”阿曼達太太干脆的站起身,“既然這樣,那么就不打擾您了,祝您生活愉快。”
“也祝您早些找到您的哥哥雷歐先生和他的寶藏。”衛燃客氣的站起身送出了真誠的祝福。
目送著阿曼達太太獨自駕車離開,衛燃也稍稍松了口氣,同時越發肯定了卡堅卡的調查結果,這個法國老娘們兒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暫時幸運的躲過一劫,衛燃直接反鎖了工作室的卷簾門,隨后將手機開了飛行模式往長條桌上一丟,轉身鉆進二樓的臥室玩起了消失。
反正熟人在聯系不上自己之后會直接打衛星電話,所以只要那個聯系業務用的手機號打不通,所有的麻煩就能全都擋在卷簾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