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二樓臥室的玻璃窗邊,衛燃取出古琴瑤光,一邊懶散的扒拉著緊繃的琴弦,一邊琢磨著之前在因塔的溫泉營地里冒出的某些想法,慢慢完善著其中的各個細節。
三天之后,當他準備動身前往喀山的時候,戈爾曼和安娜老師卻出現在了工作室的門口。
“安娜老師,戈爾曼老師,你們怎么來了?”衛燃驚訝的問道。
“當然是來給你上課的”戈爾曼說話的同時自顧自的走進衛燃的工作室,“就你自己在?”
“就我自己”
衛燃招呼著安娜老師坐下,一邊煮咖啡一邊說道,“如果你們再晚來一會,我就要去機場了。”
安娜老師開口說道,“把機票取消吧,接下來半個月的課程我們換個地方上課。”
“去哪?”衛燃停下手里的動作問道。
戈爾曼從衛燃的冰箱里翻出大半瓶杜松子酒擰開聞了聞,隨后一屁股坐在衛燃的邊上說道,“去哈薩克斯坦上課。”
“去那兒干嘛?”衛燃不解的問道,至于對方像在自己家一樣的行為,權當是沒看到。
“先去把卷簾門關上”安娜老師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帶來的公文包,從里面拿出了一個檔案袋。
聞言,衛燃老老實實的反鎖了卷簾門,在戈爾曼的招呼下坐在了他的旁邊。
“你已經進行很長時間的情報課程學習,所以接下來半個月是實踐課程。”
安娜頓了頓,一臉溫柔的繼續說道,“當然,你也可以把接下來的課程當作考核。”
“又有考核?”衛燃皺起了眉頭,歷數在紅旗林場的學習經歷,每次考核幾乎都沒有什么愉快的回憶。
“這次和之前的考核不一樣”
安娜打開檔案袋,從里面抽出一份資料遞給衛燃,“基于上次在雅庫茨克的事情,這次我們不會像卡爾普那樣給你安排什么保姆,所有的一切都要你自己來完成,現在先看看這些情報吧。”
接過對方遞來的資料,第一張紙上只有四張彩色的照片。第二張紙上,則是兩輛越野車的照片。第三張紙上,則是一個位于哈薩西北部城市烏拉爾斯克,精確到某酒店門牌號的詳細地址。
而在最后一頁,則是一個亞裔男人的照片,在照片的下邊,還用俄語寫著“安東·索恩”這樣一個名字。
見衛燃放下手里的資料,安娜從公文包里掏出一本證件和兩張機票遞給了衛燃,“今天晚上的航班,你先飛到奧倫堡,到了那里之后,聯系證件里那張名片上的電話,到時候會有人帶你穿過邊境線送到烏拉爾。”
“偷渡?”衛燃皺起了眉頭。
“算不上偷渡”
安娜笑著解釋道,“當你抵達奧倫堡之后,你的名字就叫做安東·索恩,是個純正的哈薩克斯坦人,剛剛你已經看到他的照片了,至于你能不能把自己的臉變的和照片里的人一樣,就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衛燃翻開那本證件看了看,抬頭問道,“這次考核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