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看了看一臉蒼老的夏洛特,再看看馬修的父親以及坐的稍遠一點的潔癖塔西,做了個深呼吸,隨后從自己見到那只油桶開始,將調查過程,以及在夏洛特的家里發生的事情全都描述了一遍,而在最后,他還順便提及了時光電影制片廠準備把他們的故事拍成電影的事情。
“大致的事情就像維克多先生說的那樣”
夏洛特等衛燃講完了故事,這才打開另一個行李箱,從里面拿出了那只油桶,隨后又打開了之前拿出來的木頭盒子,從里面取出了一瓶瓶的紅酒,以及一個個銀制隨身酒壺。
“我在特倫托先生和皮埃爾先生合著的回憶錄里看過,特倫托先生在古比井意面餐廳的二樓開了一家酒吧,昨天我還特意去那里坐了坐。”
夏洛特看著稍遠處的塔西問道,“我想征求你們的意見,把我父親當初送給大家的禮物,以及這個油桶擺在那間酒吧里可以嗎?”
“我們當然沒有意見”
剛剛一直在聽故事的戈蘭抱著自己的兒子馬修說道,“但那間酒吧是塔西的財產,所以這件事需要他點頭同意才行。”
全身被防護服包裹的塔西攤攤手,“我當然沒有意見,不過那間酒吧現在和樓下的餐廳已經一起租出去了,雖然現在經營酒吧的那個女人很...很不講衛生,但她至少把那里保護的很好,明天讓馬修去和女人談一下,肯定沒問題的。”
聞言,夏洛特這才松了口氣,而已經完成大半工作的衛燃則極力憋著笑,努力不讓臉上平淡的表情露出破綻。
“既然夏洛特先生決定把這些珍貴的禮物送到那間酒吧里保存...”
馬修的父親戈蘭先生看了眼塔西,等對方點頭之后,這才繼續說道,“既然這樣,就把塔西的特倫托先生和我的祖父皮埃爾先生他們兩個從北非戰場帶回來的那瓶紅酒也放在那間酒吧里吧,塔西,但愿租下酒吧的那個姑娘不會偷偷喝掉它。”
“我會讓馬修和她談談的”塔西一本正經的說道,而馬修的母親見狀也立刻起身,從里間拿出了一瓶固定在老式木頭彈藥箱里的紅酒。
“這就是那兩位先生回憶錄里提到的那瓶紅酒?”夏洛特驚訝的問道。
“就是那瓶紅酒”戈蘭自豪的說道,“它已經保存了七八十年了,一直裝在這個木頭箱子里。”
“你們...”
夏洛特試探著問道,“剛剛塔西說那間酒吧已經租出去了,這瓶酒放在那里會不會...比較危險?”
“不會的”塔西掃了眼衛燃,“我會和租下那里的人談談的,他或許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原本在一邊看戲的衛燃心頭一沉,和對方對視了半秒鐘之后,神色自然的和馬修聊起了所有成年人喜聞樂見的學習成績問題。
“但愿如此吧”
夏洛特仍舊有些不放心,“或許我可以支付違約金把那間餐廳和樓上的酒吧...”
“沒關系的夏洛特先生”
塔西攤攤手,“除非您去那里親自經營它們,否則一樣要交給別人打理的,而且我的情況您也看到了,去經營餐廳和酒吧明顯不太現實。”
“我們也沒辦法放棄現在的工作”
馬修的父親戈蘭先生灑脫的說道,“夏洛特先生,那只是一瓶酒而已,相比之下更珍貴的,是我和塔西的祖父與您父親之間的友誼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