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亞不敢耽擱時間,從腰間拔出一把小刀,將兩人的衣服割成布條,隨后帶著兩個姑娘開始以這些布條為誘餌布置獸夾。
等到那兩個麻袋里的獸夾全都布置好,喬亞立刻帶著她們找到了森林里的一條小溪,示意她們在這里洗個澡之后往前走,而他自己則返回窩棚,將一些重要的東西,連同雷夫里丟下的德軍制服全都打包背在肩上,一瘸一拐的去小溪的上游匯合那兩個姑娘。
與此同時,在森林里慢悠悠前進的馬拉爬犁上,雷夫里在和達尼拉反復溝通之后,也終于確定了對方看到的火炮陣地的具體位置,隨即吆喝著那匹健壯的挽馬稍稍調整了方向。
趁著趕路的功夫,雷夫里又找火炮觀測員安德烈一番詢問,確定了對方需要的觀測條件。
在這個細心的郵差帶領下,坐在爬犁上的眾人裹緊了身上的斗篷,耐心的等待著抵達目的地,同時也在暗暗警惕,生怕從什么方向鉆出來一隊德國人。
“誰要來一口伏特加?”衛燃輕聲詢問的同時,已經取下了腰間的水壺。
“你帶了伏特加?”拉諾護士驚訝的看了眼衛燃,“你又從哪弄來的伏特加?”
“哪弄來的就別管了,你們誰要喝一口?”衛燃索性擰開了壺蓋。
“給我來一口吧”
火炮觀測員安德烈最先接過水壺,仰脖子灌了一大口,隨后驚訝的低聲問道,“竟然沒兌水?”
“我的伏特加從不兌水”衛燃沒接水壺,轉而朝這一路上沒怎么交流過的達尼拉問道,“要不要喝一口?”
抱著狙擊步槍的達尼拉接過水壺,同樣灌了一大口,隨后從眾人中間的帆布袋子里摸出一條肉干丟進嘴里,滿足的嘆息道,“這是我半年來喝過的最正宗的伏特加。”
“雷夫里,你要嘗嘗嗎?”衛燃等拉諾護士同樣喝了一口,轉而朝最前面操縱挽馬的郵差問道。
“當然,我當然要來一口。”雷夫里轉身接過酒壺抿了一口,隨后將酒壺還給了衛燃。
用一口伏特加舒緩了這幾個人緊繃的神經,衛燃低聲問道,“達尼拉,你們是哪里人?我是說你和拉諾護士,你們是哪里人?”
“秋明”
達尼拉靠著爬犁的邊框說道,“我們都來自秋明的鄉下,那可是個好地方,至少不像這里,隨時都有德國人的飛機從頭頂上飛來飛去,再丟下來一些會炸開的鐵疙瘩。”
“確實是個好地方”火炮觀測員安德烈羨慕的說道。
“你呢?你來自哪?”拉諾護士轉而朝安德烈問道。
“莫斯科”
安德烈重新拿起擺在三人中間的水壺灌了一大口伏特加,頗有些懷念的說道,“你們肯定不信,我是莫斯科大學數學系的學生,如果沒有戰爭,這個時候我剛好畢業。”
“你參加了去年的那次閱兵?”
拉諾護士突兀的問道,說話的同時還把前者剛剛放下的水壺收起來掛在了自己的腰上,順便解下自己的水壺丟給了衛燃。
作為一個斯拉夫女人,她實在是太了解這些男人們了,如果沒有人攔著,等不到他們趕到目的地,這一壺伏特加就會被他們幾個聞著袖口喝的一干二凈。
“參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