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耐心的等待中,弗蘭克兄妹倆也有驚無險的回到了海妖酒館。
“阿圖爾叔叔,維克多受傷了,你們有沒有藥?”卡倫還不等從冒牌維克多身上下來,便焦急的問道。
阿圖爾只掃了一眼,瞬間便明白了現狀,立刻拿起吧臺上的油燈在前面引路,一邊往樓上走一邊說道,“有,都在三樓呢,快讓他和我上來。米婭,你帶卡倫再去換一身衣服。”
“和我來吧”
米婭暗中收起藏在睡衣袖口的手槍,拉著一臉擔心的卡倫鉆進了自己的房間。
而在通往三樓的樓梯上,拎著煤油燈的阿圖爾故意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煤油燈的光芒,讓身后的弗蘭克被毛巾捂住了一小半的臉一直出于黑暗的之中,同時嘴上也不斷蹦出一連串和沖動有關的說教。
等到兩人有驚無險的來到不對客人開放的三樓,并且鉆進了阿圖爾的臥室,弗蘭克繼續按照之前衛燃教自己的,一邊時不時的抽著涼氣來一句輕點,一邊低聲將衛燃預計回來的時間以及到時候的安排全都低聲告訴的阿圖爾。
與此同時,弗蘭克的房間里,衛燃小心翼翼的在每個窗戶下面偷偷聽了聽,隨后耐心的等待著,直到在約定的時間之后,酒館那邊自始至終都沒有傳出槍聲,他這才稍稍松了口氣,端著唯一的一盞煤油燈輕手輕腳的爬上二樓,貼著每一扇窗戶都往外小心觀察了一番。
直到確定了周圍的情況,他這才摸黑來到一樓,披上金屬本子里的蘇軍斗篷,又揣上在弗蘭克房間里找到的手電筒,匍匐在冰涼的泥水中,貼著冒芽的雜草,像個耐性極好的蜥蜴一樣,一點點的離開了弗蘭克的房子。
根本沒有走遠,衛燃躲在一處建筑陰影里觀察著自己剛剛離開的房子,直到確定沒有人過去,這才貓著腰,繞著圈子迂回到了海妖酒館的背面。
看了眼酒館三樓自己那間臥室已經按照約定燃起了微弱的燭火,他立刻摸出阿圖爾給自己的懷表看了一眼,隨后緩慢的轉過身,貼著濕潤的草皮,朝著酒館北邊的橡樹林一點點的爬了過去。
得益于這暴雨的掩護,直到他進入橡樹林,都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甚至在進入橡樹林之前,他還提前發現了一個隱藏在雨衣搭建的帳篷下面偷偷抽煙的德軍士兵。
沒敢過多耽誤時間,衛燃貓著腰在這片橡樹林里快速前進,最終在最深處找到了一個并不算大的獵人小屋。
小心翼翼的湊到獵人小屋的門口,衛燃趴著僅有碗口大的窗戶往里看了看,這小屋里黑乎乎的不說,還有難聞的排泄物味道,而且,還不等他看清,一個濕潤的大鼻子已經從這小的可憐的洞口伸出來,緊接著便聽到“嘎嘣”一聲牙齒撞擊的脆響。
衛燃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尖,這得虧了自己剛剛退的及時,要不然就剛剛那一下,自己的鼻子恐怕都會被咬下來。
“這破玩意兒能騎嗎?”
衛燃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打開了柵欄門上纏繞了好幾圈的鎖鏈,借助著蒙了一層布的手電筒光芒,勉強看清了那匹不斷打著響鼻的健壯黑馬。
“你別咬我啊,敢咬我就燉了你。”
衛燃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將手伸向了拴在柱子上的韁繩。騎馬這事兒,他最多也就以前在國內的草原景區里體驗過,就那,都還是讓馬夫牽著走的。所以簡單的說,他最多也就只能算是個理論派。
可如果只靠自己兩條腿兒,來回14公里的路程,根本就不夠他在天亮之前趕回海妖酒館。
就在他心驚膽顫的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握住韁繩的時候,衛燃卻突兀的感受到了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覺。也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完成的技能任務,讓自己學會的竟然是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