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特么賺翻了!”
衛燃在握住韁繩的瞬間便已經沒了膽怯,那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就像是當初自己學會了推拿正骨一樣堪稱手到擒來。
而他之所以說賺翻了,自然是因為這么多次一來,他最常回到的便是二戰的戰場,在1940年前后的戰場上,即便被后世的德棍吹的天上有地上無的機械化德軍,也大量依賴騾馬搞運輸和交通。
換言之,這騎馬技術在21世紀或許是富人的裝字母運動,但在二戰,那可是真真兒的加移動速度的BUFF。
喜笑顏開的將這匹黑馬牽出來拴在欄桿上,衛燃又打著手電筒,借著那微弱的亮光,從這個木頭房子里找出了一套馬鞍和一支皮鞭以及一個裝滿了黃豆和小麥的帆布口袋。這還不算,在另一面的墻壁上,竟然還掛著一把銹跡斑斑的騎兵刀!
從這木頭房子里找出個鐵皮桶,衛燃從那帆布口袋里倒出小半桶豆子和小麥放在了那匹仍舊在打著響鼻的黑馬身前,同時自然而然的輕輕撫摸拍擊著它修長有力的脖子。直到這匹馬低下頭,將嘴巴伸進鐵皮桶里,他這才松了口氣。
趁著這匹馬吃行前飯的功夫,按捺不住好奇心的衛燃在固定好了馬鞍之后,伸手取下了掛在墻壁上的騎兵刀,將其從幾乎朽爛了的刀鞘中拔了出來。
僅僅只是一眼,他就認出來,這柄快被銹爛了的騎兵刀是一戰時期,德國使用的制式重騎兵刀。
“挺好的東西,掛這種地方都被水汽和馬糞漚爛了。”
衛燃一臉惋惜的搖搖頭,這東西放在自己那個時代可不便宜,當初他跟著阿里克賽教授逛各種地下交易市場的時候,曾經見過一把近乎完美品相而且沒開過刃的重騎兵刀,那柄刀在被送上地下拍賣場時,單單起拍價就已經達到了嚇人的五位數美元。
不過這東西哪來的?
衛燃杵著早已不再鋒利的重騎兵刀暗自琢磨,剛剛他在弗蘭克的家里演戲的時候,借著那張報紙可是交流了不少的情報。
別的不說,他至少知道,原本地下室里的那位羅密歐,是以小學教師的身份隱藏在基爾港附近的一個小村子里。而海妖酒館獲取的情報,歷來都是弗蘭克利用郵差的身份送到羅密歐的手里,再由羅密歐和下家聯系。
可在不久之前,羅密歐卻毫無征兆的引起了鏈狗亞當的注意并且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但具體怎么暴露的,弗蘭克卻是一問三不知。
如今,羅密歐的傷都還沒好,卻又給了新的接頭地點和接頭人,這里面如果說沒有蹊蹺,恐怕身邊這匹馬都不信。
除了這條讓衛燃暗暗警惕羅密歐的疑點之外,這個距離海妖酒館不過幾百米的馬廄就更不正常了。
畢竟,阿圖爾等人是在幾年前從波蘭逃亡過來的,他們在這里藏點手槍沖鋒槍正常,藏個一戰時期的騎兵刀,還藏了一匹需要定時照顧的馬,這事兒怎么想怎么別扭。
沒等他琢磨出個所以然,那匹脾氣不太好又愛咬人的黑馬已經一腳踢翻了被它清空的鐵皮桶,那哐啷啷的動靜不但把衛燃嚇了一跳,更是讓他恨不得一刀劈了這混蛋玩意兒的馬腿。
看了眼手中的重騎兵刀,衛燃鬼使神差的沒有將其放回原位,而是拿在手里直接翻身上馬,單手攥著韁繩,將上半身伏在馬背上,用厚重的刀背在馬屁股上輕輕一拍。這匹馬立刻撩開蹄子,一溜煙的跑出了橡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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