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斯先生朝一直站在身邊的助理揮揮手,后者立刻走出咖啡廳,不久之后,便帶著一個看年齡四十多歲,身材和達麗婭老師有的一拼的胖女人走了進來。
“這位是黛安女士”
漢斯先生介紹的同時并沒有起身,而是等衛燃和對方握了握手重新坐下,這才繼續說道,“黛安,你自己介紹一下吧。”
被稱為黛安的胖女人點點頭,雙手遞給衛燃一張名片之后,用熟練的俄語自我介紹道,“維克多先生,我是二戰失蹤德國士兵尋回組織雪絨花的執行負責人,從您發現國會大廈上的那面蘇聯紅旗的時候,我就想和您認識了。”
二戰失蹤德國士兵尋回組織?你們不踏實的去東線戰場買尸體,找我干嘛?
衛燃壓下心中的疑惑,客氣的接過了對方遞來的名片。雖然他沒聽說過這個所謂的雪絨花組織,但他對二戰失蹤德國士兵尋回組織可一點兒都不陌生。
這所謂的二戰失蹤德國士兵尋回組織,至少在俄羅斯境內,其實是某類半公益組織的統稱。不過,無一例外,這些頂著各種花名的組織背后的金主,基本上都是德國的富豪甚至政客。
尋回組織嘛,聽名字就知道是做什么的,遠的不說,至少俄羅斯有一半的挖土黨都和類似的各種尋回組織保持著合作。
至于合作的內容,自然是把挖到的二戰德軍士兵遺骨打包賣給這些組織換錢了。至于這賣死人的生意是否道德,卻根本不在考慮范圍之內。
畢竟,把挖到德軍尸體賣了換錢,對于挖土黨來說,能有一份還算可觀的收入,甚至偶爾運氣好挖到了不在已有記錄里的集體墓地,一鏟子下去大半年吃穿不愁或許夸張,但起碼花天酒地一個月不是什么大問題。
同時,那些被遺忘的德軍士兵尸骨也避免了曝尸荒野的下場,而那些失蹤士兵在世的親人,也算多少有了慰藉。甚至就連資助這類組織的人,都能靠這件事刷一波聲望。簡單的說,這就是個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死人買賣”。
見衛燃看向自己,漢斯先生攤攤手,“我只是幫忙引薦,具體的你們自己談。”
“黛安女士,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衛燃微笑著問道。
聞言,黛安女士開門見山的說道,“維克多先生,不知道您是否愿意與我們合作?”
“怎么合作?”
“為了能送更多的失蹤士兵回家,我們需要在俄羅斯有一些知名度。”黛安女士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維克多先生,我們想聘請您作為雪絨花組織的名譽調查員。”
“需要我做什么?我能獲得什么?”對方如此直白,衛燃也就懶得拐彎抹角,直接問出了最核心的問題。
“您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偶爾以調查員的身份配合我們做一些宣傳就可以。相應的,每次宣傳之后,您可以獲得一筆傭金。”
黛安雙手遞給衛燃一本宣傳冊,繼續說道,“當然,還有第二種合作方式,在雪絨花組織成立后的這段時間里,我們搜尋到了一些無法確認身份,更沒有辦法確認他們參加了哪一場戰役的無名士兵尸體,甚至與我們合作的挖土黨用蘇聯紅軍尸體假冒德軍尸體的事情也曾經不止一次發生過。
所以我們會不定期對這些無名尸體進行調查。如果您能以名譽調查員的身份參與進來,同樣能獲得一筆不菲的回報。”
“這兩種方式,維克多先生都有主動選擇和拒絕的權利,而且你們的宣傳計劃,必須經過維克多先生的書面確認之后才可以使用。”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漢斯先生突兀的開口提醒道。
黛安女士愣了愣,緊接著點頭贊同道,“當然,就像漢斯先生說的那樣,無論哪一種,維克多先生都可以隨時拒絕配合宣傳或者調查,而且每次宣傳,我們都會進行書面確認,并且嚴格按照計劃進行宣傳。”
翻了翻對方提供的宣傳冊,這個名叫雪絨花的尋回組織成立時間僅僅只有不到兩年而已,在俄羅斯境內與他們合作的挖土黨團隊,衛燃也一個都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