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氏則是一臉緋紅的微低著頭,即便成親數年,二人也已經育有三子一女,但是林氏在面對丈夫時還是時不時會露出小女兒般的嬌羞來。
“‘菱葉縈波荷飐風,荷花深處小船通。逢郎欲語低頭笑,碧玉搔頭落水中。’夫人可知這首詩的意思?”葉文禮低頭便看見被自己環抱在懷中滿面羞紅的妻子,嘴角微翹,屬于成熟男子特有的深沉帶有磁性的聲音響起,語氣輕柔而深情。
耳邊傳來熱氣,林氏更覺羞澀了,低頭看了一眼已經寫好的詩句,林氏自幼也是熟讀詩書之人,桌上夏荷圖上的提詩自然一看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一時是又氣又惱又羞,回頭怒瞪了一眼葉文禮,然后就從葉文禮的懷中跑開了。
葉文禮見妻子做出小女兒的嬌羞態,頓時心情大好,看著妻子離開了書房,低頭呵呵一笑,然后低頭在夏荷圖上落下自己與妻子的名字后才滿意的擱筆,最后拿起桌上一個雕刻著同心結印章蓋在夏荷圖落款下方。
“文禮靜雪。”葉文禮看著同心結印章印出的字,滿意的笑了笑。
“娘。”這邊葉兮墨拉著葉瑾羽的手剛踏進正屋的里,就見自己的娘親紅著臉從書房出來。
“兮墨你來了。”林氏聽到女兒的聲音,有些慌亂的理了理自己的情緒,然后才抬頭看向迎面走來的女兒和兒子。
“嗯,娘你的發簪松了。”葉兮墨看著林氏滿面羞紅,嘴角翹了翹。
林氏聽到女兒說自己發簪松了,立刻伸手去摸頭上的發簪,果然發簪松了,頓時林氏的臉又更紅了兩分,急忙將發簪扶正。
“兮墨,身體可好些了?今兒出門可有遇到什么趣事?”林氏扶正了發簪后,為了掩飾住自己的尷尬,于是拉著兮墨的手坐到自己身邊便問起了葉兮墨出門的事情。
葉兮墨則是抬頭看著臉頰還緋紅的母親,如今的母親年歲雖已過三十,但是看上去還如同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般,雙目清澈,肌膚白皙,通身有一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氣質,舉手投足間也盡顯婉約恬靜。
然而四年后,當父親領著那一對母子進門后,不過短短一月的時光母親就大變樣,不但體態消瘦,連原本保養得好的滿頭青絲也都爬上了白發,肌膚更是出現了老態,雙目恍惚渾濁,猶如一個步入暮年的老者一樣。
事實也是,母親在撐著送自己嫁人后就懸梁自盡了,而自己當時被呂輕塵關入了冷院,連母親離世的消息都不知道,更別說為母親送葬,且這事還是自己后來學了武功翻墻出呂府才得知的,而那已經是兩年以后的事情了。
還記得前世自己在聽聞母親去世后,一個人找到了母親的墳墓,整整在那里跪了三天三夜,后來是師父找到了自己將自己帶了回去。
不過現在那些都是前世的事情了,這一世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讓母親經歷那樣的事情,若是父親最后還是變了心,那么自己也會陪在母親身邊,絕對不會再丟下母親一個人承受那些痛苦。
“身體已經大好,讓娘擔心了。”葉兮墨甜甜一笑,一手環住林氏的胳膊略帶撒嬌的說道,“娘,女兒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