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兮墨不記得前世鎮江府最后是如何度過這一場災難的,但是葉兮墨卻是記得在這件事情發生的三個月后,也就是秋闈放榜的前一日,晉都的法場斬了許多的官員,這些官員一部分來自鎮江府,一部分則是來自晉都和晉都到鎮江府沿路各州各府的官員。
前世葉兮墨沒有親眼看過當日晉都法場的場景,但是具后來五叔回來說,那法場血淋淋的一片,好多去圍觀的人都當場被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兒給熏吐了。
尤其是次日,秋闈放榜,出奇的是,竟然沒有多少人去看榜,據說是那些秋闈的考生看了前一日的法場斬首的情景,回去后就直接給嚇病了。
也因此這些考生有后來在朝為官的都留下了心里陰影,倒不如對那法場的血淋淋的場景,而是對鎮江府貪墨一案查案的那人有了心理陰影,這人也不是別人,正是有閻王之稱的郁王。
想到鎮江府即將發生的事情,葉兮墨心里其實不太想去管的,一個是即便現在去加固堤壩時間也來不及了,還有一個就是葉兮墨自己人微言輕的,說這話也沒人相信。
而就在葉兮墨糾結鎮江府將要發生的事情的日子里,幾日后到了勇毅侯府一年一次女眷們出晉都去護國寺上香的日子。
“兮昭姐姐,我能跟你乘坐一輛馬車嗎?”葉兮墨今日著了一身淺綠色的竹葉暗紋長裙,頭發也只是簡單的綰了一個發髻,插著一只銀質的翠竹發簪,臉上未施粉黛,整個人給人一種趕緊簡單的感覺。
葉兮昭今日著了一襲牙色的水仙暗紋長裙,頭上綰鬢,斜插一對精致的暖玉玉蘭發簪,臉上略施粉黛,給人一種寧靜優雅的感覺。
“好呀,一會兒你就跟我和兮暖坐一輛馬車吧。”葉兮昭沖著葉兮墨微微一笑,清脆的聲音吐字清晰。
“好了,都上車吧,時辰不早了。”站在勇毅侯府大門前看著人都到齊了,于是杵著枯木拐杖宣布道,然后自己就由衛氏攙扶著坐了第一輛馬車。
葉兮墨和葉兮昭幾人見了王氏上了馬車,然后也跟著上了自己的馬車。
原本葉兮墨應該和葉兮眉一輛馬車的,但是現在葉兮墨跟著葉兮昭一輛,于是葉兮眉就只得自己獨坐一輛馬車,對此葉兮眉很高興,對與葉兮墨去了哪兒根本不在乎。
一隊馬車緩緩前行,從勇毅侯府門口一直往晉都城外行駛,浩浩蕩蕩的隊伍奴仆護衛加在一起倒也引人注目。
不過這樣的馬車隊伍在晉都也是時常看見,畢竟晉都這地,天子腳下,最多的就是勛貴人家,這些勛貴人家的夫人小姐出門哪個不是這樣的排場。
所以勇毅侯府的這一隊馬車說引人注目,其實也沒太多人在意,只是除了那暗中的有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