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發昏發脹,視線逐漸模糊,四肢的力氣在緩慢流失,季然知道,她應該被撞出腦震蕩了,不能這么等下去,不然她很有可能死在這個陌生的國度。
這個國家貧窮落后,哪怕在首都,看似正常的街道掩映后是臟亂差的貧民窟,季然狠狠掐了幾下大腿,強撐著順走一件晾曬在樹枝上的衣服。太陽很大,她覺得自己幾乎睜不開眼睛。換好衣服后,她把替換下來的公主裙藏起來,把本來盤好的頭發打亂,這才從另一個街角拐出貧民窟。
她身上沒有手機,也沒有錢,她甚至不知道已經預定好落腳的酒店是哪家,而她殘存不多的意識終于在太陽刺眼的光線中消失殆盡……
宙斯和圖南談的并不愉快,價格是最大的問題,圖南缺少可靠的貨源,宙斯完全沒有問題,但這個女人不會放著到手的錢不賺,所以一直在僵持,約翰多次暗示雙方各退一步,兩個人都像沒聽懂似的保持沉默。
好在圖南提供了上好的紅茶,宙斯輕輕攪動茶水,視線看向窗外,椰子樹寬大的葉子在微風中輕輕搖擺,靜謐的藍天看不到絲縷云氣,美好的不像現實中的畫面。
“穆琳小姐,咱們是第一次合作,怎么說您也應該釋放一些誠意,不是嗎?”圖南看著悠哉悠哉的女人,心里反而沒底。
“都說來者是客,我不遠萬里來見你,就是為了把到手的利潤拱手讓出去?圖南先生,生意不是這么做的!”她是女人不錯,但也不能這么欺負她,有些人高高在上習慣了,往往忽略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一直跟在圖南身邊的下屬終于忍不住說,“穆琳小姐,這里是開普敦!”
“所以呢?不答應你們的條件我就不能離開?”宙斯失笑,這般直截了當的威脅她嗎?
圖南眼底劃過一絲狠戾,他說,“并沒有這種意思,只是我們這里與富裕的歐洲比起來稍微亂一些,如果穆琳小姐和女伴發生意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到時候可不能怪到我們頭上。”
“果然是威脅!”宙斯臉色不變,精致的臉上笑意更甚,她已經不記得上一次被人威脅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她把銀質甜品勺丟進骨瓷杯中,金屬與瓷器碰撞出悅耳的聲響,她的聲音冷了下來,“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了!”
這時候敲門聲響起,圖南許可后,一個男人臉色難看走了進來,他附在圖南耳邊說了什么,圖南的臉色異常難看,黝黑的皮膚都遮不住因憤怒漲紅的臉。
圖南幾次張嘴,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他眼睛里多了些無奈,本來陰冷鋒利的眼神也黯淡許多,宙斯見他臉色大變反而來了性質,能讓一方霸主著急忙慌肯定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就在這是,宙斯的手機響了,她接聽后臉色也冷了一下,她看著圖南,冷聲道,“車隊出事了,我的女伴生死不明,這不會是圖南先生做的吧?畢竟您剛剛威脅過我,找準時機給我一個教訓,完全符合圖南先生的做事風格。”
圖南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女人,他輕輕搖頭,“我還沒有蠢到這種地步,我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不論你信還是不信,我都會給穆琳小姐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