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輛車全部受損,其中第一輛車最為嚴重,里面圖南的下屬無一幸存,甚至沒有完整的尸體,極為慘烈,倒是最后一輛車子里被宙斯拍下來的男人還活著,他在昏過去前說季然在匪徒開槍前已經下車,至于去了哪兒,沒有清楚。
與國際大都市相比,這個城市不大,但偌大的城市找一個女孩無異于大海撈針,兩隊人馬找了一整天也沒有找到線索。
臨安安慰宙斯說,“季然雖然身手不怎么樣,但她運氣向來不錯,既然她已經下車,這就說明她意識到危險逃走了,她可能受傷了,也可能在躲避兇手,你要相信她一定會回來的!”
“希望如此……”
宙斯輕輕嘆了口氣,不能祈禱所有好的事情都會發生,做人不能太貪心,也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圖南身上,“你再派一對人出去找,讓他們秘密入境,悄無聲息地找,我就不信她這么大一個活人還能憑空失蹤不成!”
臨安看著她,“你要調我的人過來?”
“不可以嗎?”宙斯看著他古井般波瀾不驚的眼睛,這個叫臨安的男子總是這幅看透世事的樣子,她不喜歡。
“可以”,臨安點頭,“但你說過,不會動我的人,除非……”
宙斯接著他的話說,“除非我接受你,但是臨安,你要跟我計較這么清楚嗎?”事關季然的性命!她的人大都在歐洲,所以她短時間內可以秘密調派的人手不多,臨安不同,據她所知,他早已在這塊大陸秘密安插了很多釘子。
“穆琳,你什么時候這么在乎下屬的性命了?”像他們這種人,生在社會頂層,從小接受殘酷無情的訓練,早已習慣對無關緊要人的性命生殺予奪,一個東方國度的年輕女子,憑什么可以讓她做到這般境地?
“可她是季然!”
臨安反問,“那又怎樣?”無論這個人是不是季然,他都不在乎,他唯一的在乎的,只是眼前這個叫穆琳的女人,所有的虛與委蛇都是為了離她更近一步,僅此而已。
宙斯不解,“你身上有一半的血脈和她是一樣的,你不救她?”臨安是混血兒,連名字都帶有明顯的東方底蘊,某種程度上來說,臨安和季然是同一國的,都說他們的國崇尚眾志成城萬眾一心的做事方式,臨安怎么能不救她?
“不救!”臨安眼底劃過一抹淺笑,“跟我同一國的多了,每天都有無數人發生各種意外,我怎么救的過來?”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救世主,大部分人甚至照顧不好自己,又怎么能奢求別人來幫助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