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在附近有一套房子,他曾經和女友一起住過兩年,那時候女友在附近大學讀書,他給一名富豪當保鏢,兩人幾乎每天都能見面,就像普通的男女朋友一樣,幸福的時光就像偷來的,快樂如同脆弱的氣泡,雖然五彩紛呈光彩奪目,但最終被戳破。
他不想故地重游,所以根本不想提起。
對于住酒店,季然沒有要求,直接找了最近的五星級酒店,開了一個總統套房,林恩暗暗咂舌,雖然知道她不是一般人,但出手就是總統套,真有錢,要知道,這個位置的總統套一天的房費足夠普通人打拼小半年。
季然解釋說,“你有潔癖,普通酒店肯定不住了,咱們就暫時先住在這里,不會很久的。”她幾天前收到導師郵件,說新學期教學計劃有變,實驗室設備沒有安裝調試好,只能和其他高校合作,要換一個城市做課題研究。
“都可以。”林恩對此不發表意見。
季然沒有表明身份,林恩也不問,就像她不問自己的過往一樣。總統套有四個臥室,季然挑了最里面的一間,撂下一句“你隨意哈”自顧自進去洗漱,一路風塵仆仆,她很累,不光是身體上的還有精神上的。
伍舒暢、宙斯、她的學業,統統一團糟……
“去哪兒了?”季然按下接聽鍵,就聽到伍舒暢冰冷的聲音,她把手機丟到桌子上開始擦頭發,“哪也沒去,特別乖地倫敦了,只是住的地方被偷了,手機也被偷了,這不來住酒店了?”
伍舒暢皺眉,“你的傷怎么樣?給我看看。”
“我好著呢,就是這酒店有點貴”,季然笑嘻嘻地說撩起頭發,傷口是淡淡的粉色,有頭發遮擋根本看不出來。
伍舒暢輕輕點頭,她應該剛剛起床,還沒有換掉睡衣,季然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跡,明顯是被哪個禽獸親過,剛想嘴賤就被她打斷,“爹地在哈羅區有別墅,一直都空著,我跟他說一聲,你過去住,比在酒店方便。”
季然拒絕的干脆,“別了,一共也住不了幾天,我們實驗室出了問題,估計半年內沒辦法啟用,所以老教授和其他學校談定了合作,我估計未來幾年我要換城市了。”
“哪個學校?在哪兒?”
“還不知道呢,我明天去教授辦公室詳談,確定后告訴你。”這也是季然火急火燎趕回來的原因,博士學位太難拿了,生活中、事業上她都沒有目標,迷茫彷徨,所以一定要把這個學位拿下來。
伍舒暢將信將疑,掛掉電話后,她立刻讓穆騰去查,她阻止不了季然和宙斯混在一起,但她最起碼要知道季然在哪兒,是否受傷,這是她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