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吃了啞巴虧。
可是現如今偏偏就是有人想要讓他不自在,他又憑什么還要再隱忍?
已經是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那也就是時候該反擊了。
“因而這算不得只是臣的家事,此女背后究竟受何人指使,又是否是因對陛下不滿才會對臣的大兒媳痛下殺手終究是不得而知得,還請陛下為臣做主,莫要讓臣這苦命的兒子和兒媳遭受不白之冤,如今夫妻離散,何其不幸。”
悲傷之情也是可以裝出來的,他又差些什么?
“奴婢沒有,分明是有人在胡說八道,惡意誣陷奴婢。不是奴婢將夫人推下水的,是逐兒,是逐兒與言娉青合謀害了夫人!”
寧煙此時正被人按在地上不能動彈,可是那張嘴依舊還是伶牙俐齒。
爭辯的話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言娉青只覺得今夜是分外的難熬。
“陛下,臣女不服此人之言。雖然不知道關洛錦究竟是去干什么去了,但臣女親眼所見是這人突然之間出現將關洛錦推下水的,而后更有怨懟之言,脫口而出。臣女依稀記得說的是什么五年前就該死了的這種話。可見是心存怨言,更有可能是兩人之間有什么深仇大恨。”
這一路走過來,她算是想明白了,對方是早有準備,而她根本就是被人算計了。
好在絮塵哥哥不是個不明是非之人,她還有著些可以爭辯的機會。
但如今在皇帝面前寧煙依舊不改口,可見膽子之大,說是包天也不為過。
“這話明明是你說的,奴婢不知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言小姐了,竟然要遭如此污蔑,這可是殺人的事,奴婢就算是有一萬個膽子也做不出來。陛下明鑒,奴婢自幼就伺候在夫人身邊了,那是從小到大的情誼,不是什么人都能比得上的。就算是奴婢自己死了,也不能殺了夫人啊。”
寧煙原本以為關洛錦死了也就死了,推出去個冤大頭,這件事很快就能了了,誰曾想竟然還會有著這樣的變故,皇帝竟然插手了,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她在這樣的情況下,也就不得不更賣力一些了,勢必是要坐實了逐兒與言娉青合謀傷害了關洛錦的事實。
最好這兩個人今夜出不了皇宮,直接就死在這里,以絕后患。
言娉青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拳頭,心里在默念著:不生氣,不生氣,絕對不能生氣。更不能沖動,不能打人,如今要講道理,一定要好好的講道理。
可是此刻卻還是忍不住渾身上下都在發抖。
她算是遇著瘟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