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宇恒輕嘆了一口氣:“我不是問這個,你自己對此事就沒有什么看法嗎?”
他想,她借口去景寧,結果是來這魏都幫助他度過難關,為自己出謀劃策,他不相信,她真的對自己一絲情意也沒有。
玉露知道蕭宇恒要問的是什么,她真的覺得這個蕭三皇子很奇怪,是他自己要答應這件事情的,為什么還一定要問自己的看法呢?
“我覺得甚好,安寧公主國色天香,與蕭三公子一表人才,很是般配!”玉露笑著調侃到。
蕭宇恒感覺到心塞,他忍不住問自己,為什么要給自己找氣受呢?
他無奈地說:“那好吧。”
玉露見已經很晚了,想趕緊去泡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但她還有點擔心蕭宇恒的身體:“你若是沒有什么事了,我就先回房間了。”
蕭宇恒點點頭:“早些休息吧,今日你辛苦了!”
玉露微笑著,但不帶任何感**彩地說:“三殿下客氣了,日后玉露還有許多地方需要三殿下相助呢,這一次就當欠了玉露一個人情吧,以后可是要還的。”
她為何總是在權衡利益呢?蕭宇恒想,也對,鎮北侯府的小姐,就得是這樣子才好!
蕭宇恒回道:“日后有我能幫忙的,你盡管開口,還有,不是說我們之間不必這么客氣嗎?”
玉露眨了眨眼,看起來一副天真的姿態:“暫時改不過來,慢慢來吧~”
說著便走出了房間,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了。
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細細回憶白天的行為,有沒有破綻或者不妥之處,想了一會兒,似乎沒有,便放下心去泡了個熱水澡。
待躺回床上,她閉上眼睛是白天見到魏開宴的一幕幕,她一次次想用腰間的匕首刺向他,又一次次忍住。
她報仇的心是熱烈的,克制的心事冷靜的,一顆心在熱烈與冷靜中反復煎熬。
她知道那鳳凰臺并不是簡單的所在呢?魏開宴的位置看似危險,其實龍椅后面暗留了逃生的通道,這還是在一次他和他下屬對話時聽到的。
玉露并沒有想到那時,他已經在為弒君做準備了。
那時候先魏皇對他信任有加,可以說皇位已經唾手可得了,玉露實在想不通,魏開宴有什么理由在這個時候,冒著天下之大不韙來做這件事情,是什么讓他不得不做呢?
玉露百思不得其解,干脆起身拿筆簡短地寫了下來,留作日后再想。
再躺回床上,她迷迷糊糊睡著了,第二天是美景叫醒她的,一夜的夢折磨得她醒來時仍然是睡眼惺忪。
今日不必再到魏宮去了,玉露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做。
她起床抹了把臉,隨后換上了來時的男子衣袍,美景也一樣,兩人一番喬裝打扮便準備出去。
剛開門,便見到蕭宇恒從樓梯去往大廳,抬頭一看,正好看見了她們倆。
仿佛偷偷溜出去玩不帶小伙伴,不小心被小伙伴發現了一樣,玉露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呃······我們出去逛逛。”
按照蕭宇恒往日的性子,那定然是要開口一問究竟的,今天卻一改往常,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便繼續下樓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