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子揚的哭聲,院子里的古夢瑤和嚴子沫接連著癱坐到了地上大哭了起來。馬詩朋慢慢的掙扎著從地上站起身,可剛起來還沒有能邁出一步,就又癱倒在了地上。
林小雨慢慢的蹲到嚴子沫的身邊,流著淚慢慢的把她抱住。白朗輕輕的扶著掩面痛苦的顏琴,林美美看著抱著坐在地上哭得喘不過來氣的馬詩詩的嚴杰,他流著淚緊緊的抱住馬詩詩的頭。這一刻,她覺得自己與此時此刻的傷痛,顯得那樣的格格不入。
月光倒映在湖面上,在林間亂竄的風卷著白光,不知道要跑到哪里。躺在床上滿臉書卷味的人,突然睜開雙眼。他慢慢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般,流著眼淚第一次自言自語“蝴蝶....蝴蝶還是死掉了嗎?”
白子揚慢慢的抬起頭看著站在門口等著做事的幾人,他緊緊的抱著已經冰涼的施洛麗,他用滿是血的手指靠到自己被沾滿了血污的嘴唇上低聲的說“噓,她正在睡覺呢,我們都別吵到她”
白朗抹著臉上的眼淚說“揚,大家都在外面等著的。”
白子揚慢慢的起身,白襯衫已經被血染紅了的他蹣跚著抱起施洛麗,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親了一下,流著淚笑著說“好了,我帶你去換衣服,你是最漂亮的。”
看著抱著施洛麗從洗手間里走出來的白子揚,她長長的發絲上還滴落著血,無能為力的眾人悲慟的看著。白子揚搖搖晃晃的抱著她走向后院的地下室入口,拎著箱子的幾人跟在他后面,白朗也從房間里拿出白子揚的衣服跟著走了去。
白子揚坐在像冰窖一樣的地下室的地上,他呆呆的看著幾人圍在躺在手術臺上的施洛麗。已經退休的老法醫老應頭在檢查她的傷口,并把所有的情況登記在手里的本子上,接著把本子遞給了旁邊因為要寫偵探小說而到自己手下干活的七少手里。
兩人走到白子揚和白朗身邊,老應頭看了看白子揚,又看著白朗說“老白,這手法跟五年前那次是一樣的。”
七少想了想問“師傅,那這次也是“影”做的嗎。”
旁邊的白子揚慢慢起身,他目光呆滯的走到手術臺邊上,他看著躺在手術臺上。傷口已經被縫好的施洛麗,他回過頭看了看轉過身來盯著自己的白朗三人,目光呆滯的說“應叔,謝謝您,您給她縫合的傷口就像給我媽媽縫合的那個一樣,都很漂亮。”
老應頭關心的說“揚,我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但是人死不能復生,還請節哀。”
七少慢慢走到白子揚身邊,他輕輕的把手搭在白子揚肩上說“揚,對不起,要是那次我們沒有讓影跑掉的話,就不會這樣了吧。”
白子揚流著淚說“不,是我害了她,跟誰都沒有關系。”他說著看了看站在一旁拎著黑色禮服的化妝師應瑤笑了笑說“你們都出去吧,我來給她清洗一下。”
應瑤看了看幾人,她把手里的禮服和化妝箱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紅著眼眶說“揚哥,你弄好了之后,叫我就可以了,我們一直在外面等著的。”
白子揚點了點頭,有氣無力的嘆了一聲“啊...”
白朗把白子揚的衣服放到了一旁的浴室里的沙發上,并在大浴池里放上了水,隨后幾人就緩緩的走出了冰冷的地下室。
白子揚慢慢的脫掉施洛麗被染紅的衣服,抱起她一起走進了房間里的大浴池里。施洛麗靜靜的靠在白子揚的懷里,就像是真的睡著了一樣。白子揚用水沖洗著她身上的血污,把臉靠在她的頭上,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笑著說“你也把我丟下了,你們兩個還都是喜歡對我說一些跟謊言一樣的承諾。你說你要怎么補償我才好....”白子揚說著往她的唇上親吻著,但施洛麗的“冷漠”讓漸漸崩潰的他低聲壓抑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