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又睡懶覺。
沈亦澤獨自完成晨練,隨后洗澡、做飯、吃飯。
穿上西裝,打上領帶。
今天有兩個早已排好的日程,盡管很想留下來守著安安,不給別人可乘之機,但這兩件事他實在無法延后。
第一件是公司的月度例會。例會本該在月初就進行,他已經推了很久了。這個日程是上周定下的,各部門主管都已通知到位,他雖然是老板,也不能朝令夕改,恣意妄為。
而之所以定在今天,是因為他中午要跟張春林兄妹錄制一段朋友之間交流的短片,想著反正要出門,干脆放一起解決得了。
萬料不到,安安這幾天剛好休息,更令他郁悶的是,珊珊告訴他馮樂沒有出門。
還讓不讓人上班了……
沈亦澤很難受。
難受歸難受,他卻不會為了一己之私就要求安安不跟別的男生接觸,更不會試圖將安安綁在身邊,讓她成為自己的附屬品——他還不是她的誰誰誰,沒有提任何要求的立場,現在也已不是三從四德的年代,男人沒有物化女性的權利。
也許有的男人認為自己有,但他不這么認為,既不認為錢和權可以買到真愛,更不認為安安會因為某人有錢或有權就對他死心塌地。
他仍相信真愛,盡管這一路上已被無數人嘲笑了無數次,但那又怎么樣呢,他會一直相信他所相信的,追尋他所追尋的,哪怕頭撞南墻,撞得頭破血流,也絕不動搖。
月度例會是沈亦澤從各部門獲得反饋和了解公司整體運營狀況的重要渠道,在還沒有高層管理者如CEO、總經理的時候,這個會議必須由他親自主持。
會議內容除了總結和匯報,還會對重要的數字進行審視,不僅是資金和預算,更是一些關鍵的指標和可能會影響公司業務的關鍵數據,進而制定出當月的規劃和目標。
8月啟動的項目非常多,在談的項目也不少,因此這次會議遠比以往漫長。沈亦澤聽得專注,倒沒注意時間,直到珊珊的電話進來,手機屏幕亮起,他才發覺已經一點了。
他只好打斷項目部總監的匯報,說:“這樣,我們先吃個飯,大家都休息一下,兩點再繼續。”
從公司出來,就看見路邊停著節目組的車,珊珊、浩彬還有幾個攝影已經在樓下等候多時。
給張春林去了個電話,約在附近的咖啡店見面。
他和珊珊等人先去,剛把場景布置好,張春林便帶著他妹妹出現在門口。
“喲,澤哥你這身行頭帥呀!”
張秋林一如既往的咋咋呼呼,不過是尋常的西裝領帶,她就跟見了外星人似的,新奇得不行。
說起來,沈亦澤確實是頭一次以這么板正的形象跟她見面,本來沒什么,被她強行夸了幾句,反倒不自在起來。
三人落座,點了咖啡和蛋糕。
“怎么樣?住了一個多星期,還習慣吧?”
張春林抿口咖啡,以相對溫和的問題引入話題。
沈亦澤開玩笑說:“挺好的,室友不打呼不磨牙,已經達到我的期望了。”
張春林笑道:“那你的期望可真不高。”
“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嘛,想要開心,就要學會調低期望值。”
“那你對女嘉賓的期望總不能也這么低吧?”
張春林故意這么問。
沈亦澤正色道:“其實也沒有具體的期望,只要我心動了,就足夠了。”
“那你心動了嗎?”
“豈止是心動,跟她相處的每一天,我的心都跟蹦迪似的。”
兄妹倆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張秋林問:“那你跟她相處得怎么樣?有進展嗎?”
“我覺得還可以。上周我們不是約會了嘛,我感覺她玩得挺開心的。”
沈亦澤頓了頓,接著說:“現在主要的問題是不只有我一個人對她心動,還有另外一個男生對她也很照顧,就明顯看得出是有好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