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眼神不錯,這也能看出來。”
“我只是覺得這條路比較眼熟,沒想到才一個月,就完全變了樣。”
沈亦澤給她科普:“玉米收割容易得很,開幾輛收割機一推就平,現在離冬閑還有段時間,自然不能讓土地荒著。”
菠菜和香菜比較“賤”,即種植簡單、易于管理、生長期短,早熟品種一個月就能成熟,越冬品種在十月種下,春節前后便能分批收獲,正好可以趕在春節期間賣一筆好價錢。也因此,玉米收割之后常會種這兩種蔬菜。
楊九安頗有些遺憾地說:“我還想吃烤玉米呢,可惜……”
沈亦澤笑道:“新鮮的肯定吃不到了,但庫房里應該有存貨,想吃一會兒就拿兩根。”
“好啊,那我要你給我烤。”
“當然是我給你烤了,以后都由我給你烤。”
“那我呢?我以后只負責吃嗎?”
他立即說:“那不行,你還得喂我吃。”
她嘖一聲:“羞不羞,多大人了,天天纏著我喂你吃東西,還當自己三歲小孩呢?”
“你不也挺樂在其中的嗎?”
“我哪有!”她自然不能承認,“我很勉強的好嘛!”
“是嗎?也不知道是誰第一次約會就喂我吃薯片,哎喲喂,真是勉強死了,我本來不想讓別人喂的,非得勉強我吃……”
“沈亦澤,我打死你!”
楊九安抬手欲打,奈何沈亦澤早有預見,說完就跑。
“你給我站住!”
她拔腿就追。
“還記得你說家是唯一的城堡,隨著稻香河流繼續奔跑,微微笑,小時候的夢我知道……”
追逐一陣,他重新牽起她的手,不知為何,腦海里突然浮現出《稻香》的旋律,便自然而然地唱了出來。
她靜靜聆聽,嘴角微揚。
兩人迎著落日的余暉緩緩而行,時間和他的腳步一樣慢,夕陽和他的歌聲一樣溫柔,不必言語,和他牽手的每一刻都是美好。
從倉庫里取了柿子和玉米,回到家中,徐鳳陽等人已經搓起麻將。
“會打麻將嗎?”
沈亦澤問安安。
“會一點,但江南麻將我不會。”
“那等吃過飯,我們幾個打血戰到底。你倆蜀都人,這總會吧?”
楊九安和徐文茜點點頭,她倆很少打,但從小到大耳濡目染,規則自是清楚。
沈亦澤削個柿子給安安。
“哇,好大一個!”
“吃得完嗎?”
他本想說吃不完咱倆一人一半的,結果楊九安斬釘截鐵道:“我可以的!”
這柿子叫月柿,原產地為恭城,賴天歌特地從恭城采購的樹苗。
這個品種的柿子色澤鮮艷、個大皮薄、肉厚無核。不同于包裹著果醬的軟柿子,月柿火紅的果皮下藏著一顆脆實的心。一口下去,厚實緊密的果肉炸裂開來,汁水四溢,甜而不膩。
楊九安美滋滋地啃完,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好甜!感覺活過來了……”
運動一下午,她也確實累了,柿子的糖分很高,用來補充能量正合適。
不多時,賴天歌招呼大家吃飯。
飯席設在庭院的涼棚里,正對房屋,背靠青山,有明月朗照,有夜風徐徐,很有點《向往的生活》的味道。
身為主人的徐鳳陽帶頭舉杯:“今天這頓飯既是慶祝男神脫單,也是歡迎新朋友的到來。所謂癡心人,天不負,來,亦澤、安安,這第一杯,我祝安亦永遠,永遠安逸!”
“謝謝!”
眾人舉杯相碰,隨即一飲而盡。
除了酒精過敏的徐文茜,其余人皆飲桂花酒,老徐自家釀的,醇香柔和,酒味不重,跟飲料也差不了多少。
“對了亦澤,”王曉東突然想起一事,“16號是夏臺長大壽,雖然夏臺長素來簡樸,不會大操大辦,但壽宴絕少不了。以他老人家對你的青睞,邀請你出席是板上釘釘的事,你可得早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