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這首歌的創作原型是一個想成為超級英雄的白血病小孩,因此歌詞對他相當友好。
除了第一段主歌,其他部分他都已寫好,而第一段主歌,他雖然忘了原版歌詞,卻還記得大致意思,到時候再找人翻譯成英文就行。
這樣一來,就可以最大程度地保留歌曲的原汁原味,作為一名合格的搬運工,減少改編才是對原作最大的尊重。
錄小樣。
本來錄完伴奏就想收手了的,最后還是沒忍住,把人聲也錄了。
以前只是在歌詞里夾雜幾個英文單詞,正兒八經的英文歌的小樣他還是頭一次錄,發音好不好他自己也聽不出來,反正唱得很爽。
小樣錄好,他倒不急著拿給江怡寧,太快交差未免惹人生疑,中文歌還可以說是存貨,英文歌就顯得他跟開了掛似的。
等到月底,跟TuneCore談妥之后再說。
想到這件事,他趕緊上網找英語私教,所謂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在談判之前,能學多少是多少。
除了英語水平,他對私教還有一個要求,就是必須能夠迎合他的時間安排,在他空閑的時候可以隨時來教他。
相當于買一個人24小時的隨時待命,為之付出的報酬自然十分夸張。
他很是惋惜,倒不是惋惜這點錢,而是想到,如果這個私教是安安,他便能既學英語,又獲得她的陪伴,還名正言順地給她薪酬,豈不是一箭三雕?
晚上視頻的時候把這個想法跟安安說了,她卻嗤之以鼻:“我才不要當你的私教呢!你捫心自問,如果是我教你英語,你學的進去嗎?”
沈亦澤不假思索:“我可以的!”
“你可以個鬼!”楊九安不以為然,“教你打個羽毛球你都能開小差,何況教你英語?老實交代,你當時走神,是在想什么?”
他坦誠道:“想親你。”
“我就知道,你個流氓!”
沈亦澤哈哈一笑,他知道她說得很對,倘若安安當他的私教,他的注意力不可能放在學習上。
楊九安笑盈盈道:“我雖然不能當你的私教,但可以當你的語伴,要不我們現在就用英語聊天?”
“現在?”
“對呀!來嘛,別不好意思,跟我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可……我不知道該講點啥。”
“就講講今天發生的事,沒事的,學語言就是要開口,不講出來永遠不會有進步。我起初口語也不好,你知道的呀,我連Icookedapenis這么丟人的話都說得出來,現在不也學會了嘛!”
“好吧,so……”
沈亦澤也不是個忸怩的人,張口就來,剛開始難免磕磕絆絆,越說越流暢,盡管遣詞造句十分初級,至少意思表達沒有太大障礙。
楊九安耐心傾聽,偶爾插一兩句話,也是引導話題,至于說得好與壞,是否存在語法錯誤,她不予置評,也不立即糾正,而是等他說完,才溫柔地笑笑,鼓勵道:“說得很好啊,發音、語調都挺不錯,表述也很到位。”
然后再告訴他哪些語句是中式英語,正確的表述該怎么說。
沈亦澤拿出小本本認真記下楊老師的教誨,他知道楊老師一向嚴格,萬一哪天想起了考校他,他要答得上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