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余笙交手十次,沈亦澤從不關心歌曲的銷量和評價,也不關心業內業外對他的看法,更沒有以“莊逸”的名義注冊任何社交賬號,盡管他早已收到微博、之乎、花瓣等各大社交平臺的邀請。
他不關心,但不代表他不知情。
有人稱他為“華語樂壇最杰出的詞曲作者”、“21世紀最具天賦的音樂人”、“娛樂圈最低調的男人”……他雖未開通微博,他的粉絲卻遍及網絡。
他很清楚“莊逸”受到怎樣的關注,這份關注不僅來自于“首首精品”的質量保證,也來自于“逸笙之敵”的熱度,更來自于他從不露面的低調。
越神秘,越令人好奇。
毫不夸張地說,若將網絡上扒皮明星的通稿按數量做一個排名,莊逸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這些通稿他閑暇時看過一些,大都是根據已有的信息進行的不負責任的推測,性質和忽悠無異,少數有真材實料的,公司已聯系相關平臺,以侵犯個人**為由責令其刪稿。
并非他不愿用自己的名氣為公司造勢,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事實上,早在三月得知安安要參加《心動的信號》時,他就已想好,他將在這個節目里首度以“莊逸”的身份出現在公眾的視野里。
一來,可以借助節目讓更多人認識莊逸;二來,那一期節目播出的時間是明年的二月底,明年二月,公司已經簽下余笙,在優視上線的網劇、網綜的口碑也應該爆了,到那時他再將音樂人莊逸、編劇洗墨和節目策劃沈亦澤這三重身份合并。
可以預料,他將在一夜之間成為華語文娛圈最出名的幕后,而他的公司,也將因此獲得巨大的曝光和關注,進而吸引到更多更優秀的人才和更大額的投資——想要由創意公司轉型為制作公司,人才和資金缺一不可。
十月的最后一天,安安離開的第七天。
“滴滴滴!”
電腦屏幕上圖標閃動,是安安。
沈亦澤笑笑,他知道,今日份的福利已送達。
點開她的微訊頭像,一如既往的一段視頻,卻不是鄉村美景,而是她的自拍。
敲下空格,立刻傳來她甜美的歌聲:
“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是真的真的好想你,不是假的假的好想你,好想你——mua~”
歌的最后,她對著鏡頭甜甜一吻,看得他心旌搖曳。
他打開另一臺筆記本,這臺筆記本里存有至關重要的“文娛”文件夾,因此網絡連接長期處于禁用狀態。
他將安安發來的視頻導入“不能說的秘密”文件夾里,這里面存有所有跟她相關的視頻和照片,包括他們在節目里的合影,也包括她跳的《學貓叫》。
累了或想她的時候,他就會把這些視頻和照片翻出來看一遍,以解疲倦和相思之疾。
他正單曲循環安安甜甜的《好想你》,忽然彈出視頻通話的請求界面。
立刻接起,再一次,濕漉漉的安安出現在鏡頭里。
“又是剛洗澡?”
“對呀!”
楊九安側著身體,將濕漉漉的長發垂至鏡頭前,一邊用毛巾吸水一邊說。
沈亦澤打量了一下她所處的環境,奇道:“你這是在賓館?”
“嗯呢,回縣里洗個澡。”
“怪不得,我說你怎么有空給我打視頻。你還在內蒙古嗎?”
“對,內蒙古五原縣,聽說過嗎?”
沈亦澤琢磨片刻:“諸葛亮隕落的地方?”
楊九安撲哧一樂:“不是啦,那是五丈原,在陜西。諸葛亮北伐怎么也伐不到內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