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轉得突然,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沈亦澤解釋:“你不是說,你打算12月回學校參加畢業典禮嗎?”
“去不了了。”楊九安略顯惋惜,“等以后吧,有時間我還是想回去轉轉。”
說到這里,她忽然話鋒一轉,笑盈盈道:“這下你有更多時間學英語了呢,開心嗎?等你把英語學好,我就帶你去我母校參觀。”
“我英語已經很好了。”
沈亦澤面不改色心不跳,滿臉的自信。
“你是進步不少,但離很好還差得遠。”楊九安拍拍他的肩頭,“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加油吧少年,我看好你。”
……
12月1日,零點,余笙的《壓抑》和阿鄭的《姿態》同時上線。
兩首歌上線之初,銷量的增速差距就非常明顯,畢竟兩名歌手的咖位相差實在太大,若不是有“莊逸出品”這四個字撐著,差距還會更加夸張。
相比于上個月,沈亦澤的心態已經平和許多,在發歌之前,他就知道成績肯定不會太好。
爛的流行歌還有機會流行,但爛的說唱歌,就只剩下爛了。
當然,他自認為這首《姿態》還遠遠不到爛的程度,頂多就是平庸——作為歌手,他的業務能力或許不差,但作為創作者,他很平庸,他已然明白這點。
將余笙的《壓抑》粗聽一遍。
和他的《姿態》一樣,這首《壓抑》同樣帶有濃濃的模仿意味。沈亦澤模仿的是周董,余笙模仿的則是沈亦澤搬運過來的周董。
同為模仿,余笙做得卻遠比他出色,也更得周氏說唱的精髓,周董的歌他從小聽到大,而她,卻只聽過《夜曲》和《夜的第七章》這兩首歌而已。
兩人的創作天賦,高下立判。
“唉!”
沈亦澤躺在床上,無奈嘆氣。
雖心有不甘,卻不得不承認,他輸了,輸得徹底。
《姿態》下的一句評論很是扎心:“一直被模仿,終究被超越,余笙永遠的神!”
是啊,對這個世界的原住民來說,他就是周董本董,余笙模仿的不是別人,就是他莊逸本人,可這次,被模仿者竟輸給了一首模仿之作,當真是一敗涂地,也無怪評論里一堆人刷“江郎才盡”了。
翻出余笙的微訊,發去認輸的消息。
對方很快發來回復:“很怪。”
一則:???
余笙:我是說,你的這首歌很怪,感覺和我的歌一樣,是一首模仿之作,卻比我模仿得還要拙劣,可你明明是這種說唱風格的開創者不是嗎?難道說,其實是阿鄭代的筆,你只是掛個名而已。
扎心了老鐵。
沈亦澤苦笑著抓抓臉,輸入:“沒有的事,是我寫的,你若覺得拙劣,大概是我翻車了吧。”
不僅翻車了,還是空中轉體720度的花式翻車。
直到8號下新歌榜,《姿態》愣是連新歌榜前三都沒進,自莊逸進入樂壇以來,屬這首歌的成績最差。
這幾天,他甚至不敢刷微博,不敢看評論。
“逸笙之敵”的較量以這樣的形式落下帷幕,歌迷實在很難滿意。
如江怡寧所料,指責他敷衍搪塞、不負責任的比比皆是,罵他沒有競技精神、恰爛錢的在所多有,還有為數不少的余笙的粉絲,在他的歌曲下耀武揚威,被壓制了大半年,這回終于農奴翻身,自然要好好地“羞辱”他一番。
“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