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我就直說了。”
兩人品茗了一會,張玉良出聲說道:“周一的時候,約翰·馬豋在董事會上提議以會德豐當前的市值對李嘉成李生增發5%的股票,我一直在和馬豋家族爭奪會德豐的控制權,自然不想約翰·馬豋的實力增強,所以我就說應該對實力比李生更強的人增發股票。而我這次請你見面,就是想邀請你入股會德豐,成為會德豐的一個股東。”
張玉良之所以實話實說,那是因為他很清楚林佰誠要是去調查的話,肯定能查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此他完全沒有必要做小人,坦誠以待最好。
“成為會德豐的股東嗎?”
林佰誠聞言不由沉吟了起來,他對會德豐是有興趣沒錯,但不是現在。目前會德豐大力發展航運業,這在八十年代絕對是虧本買賣,因此他現在入股會德豐的話,這筆投資絕對會虧錢,就算會德豐的地產業也帶不動在航運業上的虧損。
當然,現在答應張玉良入股也不是沒有好處,那就是和張玉良有了交情,入股會德豐后肯定也是支持張玉良,那么今后張玉良要是決定賣掉手上會德豐股份的話,林佰誠就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了。
林佰誠出聲問道:“張生,你邀請我入股會德豐,是不是會德豐對我增發5%的股份?”
“是的!”
張玉良點頭道:“只要林生你愿意答應,以你的實力,公司董事會肯定會選擇支持讓林生你入股會德豐。這筆增發的股份價值雖然高達1.3億港幣左右,但對林生你來說,應該不是問題才對。”
“這筆錢對我來說確實不算什么,我也確實拿得出來。”
林佰誠聞言先是點頭,然后搖著頭道:“不過張生,我只能對你說聲抱歉。會德豐是一家不錯的集團公司沒錯,但我沒有興趣成為會德豐的一個小股東,5%的股份對我來說太少了。”
林佰誠之所以拒絕入股會德豐,除了因為他嫌棄5%的股份太少之外,還因為約翰·馬豋此前提議的增發對象是李嘉成,李嘉成要入股會德豐,林佰誠雖然不知道李嘉成有什么目的,但只要李嘉成愿意入會德豐這個坑,他非常樂意成全。
林佰誠一直想要找機會坑李嘉成一把,可惜都沒有找到,雖然讓和記黃埔在地產業的發展上打壓滄江實業,但成效有限。畢竟李嘉成堅定公司的發展路線,和記黃埔最多只能在滄江實業拍賣土地的時候抬抬價,讓滄江實業付出更多的成本,再多就沒有辦法了。
如今李嘉成想要入股會德豐,別的先不管,李嘉成當前這5%股份的投資就虧定了,除非李嘉成能夠入主會德豐或者勸說約翰·馬豋更改大力發展航運業的計劃,但林佰誠覺得這兩種可能性都不大。
“林生,你要不再考慮考慮?”
張玉良心中苦澀,他前面幾天拜訪的人,有幾人覺得花一億多港幣入股會德豐太多了,到林佰誠這里倒好,竟然還嫌棄股份太少,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張生,就5%的股份,對我來說太少了。”
林佰誠輕輕搖頭,想了想又道:“張生,你們能不能多增發一些股份?10%或者15%都可以。”
“林生,會德豐的資金缺少的并不是很多,所以只準備增發5%的股份。”
張玉良擺了擺手,他要找的是一個能幫自己的人,而不是給自己添加一個競爭對手。林佰誠要是拿到10%甚至更多的股份,要是林佰誠在暗中收購一些,或者聯系上幾個董事,完全有可能成為公司的第三強,甚至一個不好持股超過他都有可能,畢竟林佰誠資本雄厚,是他所無法比擬的。
“既然這樣,那我就只能說聲遺憾了。”
林佰誠聳了聳肩,5%的會德豐股份對他來說根本就沒用,更多一些還可以爭取爭取,搞搞事,就5%的話,他還不如不入股,讓給李嘉成,看看李嘉成準備做什么。
雖然林佰誠明擺著拒絕,但張玉良卻還是有些不想放棄,因為這是他能夠找的最后一個人了,而且林佰誠還不是因為拿出的錢太多才不想入股會德豐,說不定他多勸幾次就能讓林佰誠改變決定呢。
本著這種想法,張玉良沒有輕言放棄,而是對林佰誠繼續勸說起來,說著會德豐的發展前景,想讓林佰誠知道入股會德豐將會是一筆回報豐厚的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