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種馬知道冤枉了張保,就給張保寫了信,附贈一份賠禮,說知道了實情,一切都是誤會,還會盡力幫他謀上濟南知府地缺。張保一向是個好脾氣的,收到信和賠禮后,氣也消了。只是心里總有個疙瘩在,對陳種馬不再那么友好信任,我趁機勸他不要再與陳種馬來往太多了,陳種馬如今在外頭名聲也不是頂好。寶寶也跟著勸,說了一大通道理,可是張保還是覺得過意不去,我嘆了口氣,張保的心也是太軟了啊,在我和寶寶的再三勸說下,張保才終于點頭不于陳種馬再親近。
后來張保接到陳種馬的信說是定下了濟南知府的缺,他本來還很高興的,結果朝廷的旨意下來,卻是另一位官員得了這個職位,而且這位官員不但是追隨陳種馬最久的一位官員的外甥,同時還剛剛納了陳種馬那位富家千金如夫人的侄女兒為妾。張保很生氣,寶寶再次勸張保趁這個機會跟陳種馬疏遠,張保卻仍是猶豫,說怕被人當成是趨炎附勢的小人。寶寶又繼續勸,還是端端的一句話徹底打消了張保的疑慮,端端說陳種馬那邊的幾位大人,跟結黨也沒什么兩樣了,張保知道老康很討厭結黨一事,立馬決定疏遠陳種馬,免得別人認為他也結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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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四四終于大婚了,我、張保和端端都受邀前往,不過只是作為普通賓客,與佟家地人呆在一起,送的禮都是尋常物品。只是私底下我精心準備了一份禮物包括我親手做地幾件冬衣,還有一件灰鼠毛的褂子,以及兩件鑲了毛皮滾邊地女式連袖斗篷一起送到南瓜胡同。
又過了幾日,吏部考察的結果與任命書都下來了,端寧正式成為了一名八品的兵部筆貼式,專職翻譯、擬稿和抄寫等文書工作。端端算是出仕了,但是我有些發愁,這跟文員一樣的工作,官職太低了,才八品啊!不過端端和張保都說這個職位容易晉升,是學東西的好機會,而且寶寶提到端端做這個工作是有基礎的,因為他曾經幫桐英整理過西北的情報。
另外溫夫人來信說真珍過幾天就要回京了,看來端端的婚事近了,我就開始忙著為端寧的婚事做準備了。我帶著寶寶細查帳簿,準備暫時用三千兩作為辦喜事的費用,再留兩千兩備用,另外我找那拉氏要了離槐院最近的一處舊院落準備給端端結婚后住。那拉氏因為婉寧的事得罪了我們三房好幾次,現在需要向我們示好,所以爽快地答應了,還提出翻修院子的事由公中出錢,我當然愿意了,公中的錢不用白不用,省下的錢還可以多辦點聘禮。
到了十月下旬,宮中終于傳下了旨意,將廣州將軍武丹之女指婚給已故一等威遠伯哈爾齊之孫、輕車都尉張保之子、筆貼式端寧為妻。兩天后,吏部發下公文,原任廣州知府張保,謙恭孝悌,盡忠職守,任內表現出色,兼有勸農平定之功,遷直隸參政道。
端端指婚我們家心里早有數,張保被任命為從三品的官,可真是意外之喜,聽說還是上面下來的旨意,聽端端說去年掩護桐英大概算在了“平定之功”里。我想張保除了在任期表現的好,不結黨結派,又謙恭孝順,應該是討了老康的歡心了。
參政道,是布政使的副使,專管錢谷,正好是張保擅長的方面。只是這個位置沒什么油水,又沒多少實權,不過我們家反正不在乎這些,而且是在保定上任,離京城很近,對于我們來說是最合適不過了。明年寶寶就要選秀了,就算我跟去保定,也可以經常回來照看寶寶,或者把寶寶帶去保定也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