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動氣,只是覺得有些不是滋味罷了,溫夫人這樣做事本來就不周全。”我知道張保是最不看中廣州那邊的生意,他最感興趣的是自家莊子的出產,然后是糧店的生意,“反正當初也是為了打好關系好給兒子爭取一個好媳婦,現在媳婦已經娶進門了,這門生意收了也好,我們還可以投資其他的生意。”張保這時說道:“你回去跟孩子們商量時也注意點,別讓兒媳婦覺得難做。”我笑了:“這我還不知道嗎,我可比你更疼真珍的。”
這事商量好以后,我猶豫著要不要跟張保說說那件事,我張了張嘴,又想了想,最后還是說到:“前陣子我收到了真珍的來信,她提到過小寶在府里受了些委屈,不知道關于小寶,夫君有什么打算沒?”張保奇道:“我們不是一直把小寶當自己孩子一樣對待,還有誰敢給他委屈受嗎?”我嘆了口氣:“是大房的安寧,雖說我們一直當小寶是自己兒子一樣,你在過年帶他出去也說是自己兒子,但畢竟他還是假子的身份,府里那些人你又不是不清楚。”
“這……夫人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了?”張保看著我,我咬了咬牙:“小寶一向是個懂事的孩子,跟賢寧感情很好,又很護著賢寧,我們不如讓他入了他他拉家的祖譜,算做從子吧,只是還要看看劉姨娘的意思。”張保聽了沉默地想了一會兒,說道:“這事先是要看劉姨娘的意思,然后大哥那邊也要去商量的。”我點了點頭:“那這樣吧,這事我們慢慢商量,也不急,我們可以置辦一處田產給小寶,讓他們母子以后有個倚仗。”
事情都商量好后,第二天我就啟程回京了,路過房山時,正好小劉氏回房山小住,我便帶她一起回到京城侯爵府。回到府里后,我派人給寶寶送了信,讓她也回府一趟,我稍坐了一會兒就去逗胖胖了,對于這個孫子我真是疼到心眼兒里了,比當初端端的和賢寶貝是有過之而不無及,這就是隔代溺愛了吧。
第二天,寶寶來了,我就與小劉氏、真珍、寶寶圍坐屋中,商議著仙客來的事情。
真珍又解釋了一下結束茶樓生意主要是因為武丹將軍要離任,怕沒人罩著,只怕會有人盯上那塊好位置。這個我明白,仙客來的位置是很好,但凡賺錢的生意總會有人眼紅的,我說只是有些突然,而且仙客來近兩年生意也越來越不好,收了也沒什么。
關于生意不好,真珍倒了說了點,因為茶樓的競爭越來越激烈,卞掌柜曾經想過不做茶樓,改做其他獲利更豐厚的生意,但武丹將軍不許,說怕壞了名聲。我沒有問那會壞了名聲但獲利更豐厚的生意是指什么,但也猜得到一些,多半是類似妓院和賭場一類的,好在親家沒同意做這些撈偏門的生意。
寶寶問起了春杏與阿銀他們,擔心他們今后的生活,寶寶一向這樣,念舊情又心腸軟,而且現代的人權意識根深蒂固了。我看到真珍有些愧疚跟尷尬,就說道:“茶樓收了把錢收回來也好,其實京中酒樓茶樓也多,咱們讓人在京里開一家仙客來那樣的,想必生意也不錯。”我轉頭面向寶寶:“你們府里不是就有一家酒樓么?”寶寶猶豫地說著我們自己開茶樓有哪些不現實的地方,我發覺我是想當然了,別的不說,如今家里就沒有其他能做生意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