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接近年關,許多人家的子弟都會回京過年,正好讓婉寧得了機會,知道了許多年青男子的事情。她把這些事說給陳姨娘和芳寧聽,芳寧倒沒什么,陳姨娘則聽得十分歡喜。只是她還病著,精神不好,沒法說太久的話,所以婉寧說話的對象,通常都是芳寧。
芳寧聽得有些坐立不安,淑寧見她難受,便尋機把話題岔開了去,七拐八轉地,繞到了女紅針線上來。芳寧其實并不擅長做針線,只是比婉寧要好得多,一聽淑寧的話頭,便知她是為自己解圍,忙拿出自己的針線籃附和著。
婉寧這次倒是沒逃開,還有些得意地叫丫環取了她最近的作品來。淑寧一看,原來她用各色彩色布料剪成不同的形狀,拼成圖案后再用針線鎖邊,似乎是現代八十年代時流行過一陣子的做法。
這些東西做得的確比較漂亮,加上婉寧又綴了各種綢帶花邊,整件針線活看起來很能見人了,只是有些取巧,不過婉寧本人倒是很自豪。
淑寧夸了幾句,還提了建議:“那年我頭一次回京,送了二姐姐一個抱枕的,二姐姐不是說上頭的刺繡是法蘭西國宮廷的做法么?姐姐既然知道,為何不試著多做做?”她已經有相當長時間沒做過緞帶繡了,知道的人也不多,想來這種華麗麗的繡法,應該可以在女紅方面對婉寧有所助益吧?畢竟女紅不是短時間內可以速成的東西。
婉寧眼睛一亮:“你提醒我了,反正有那么多絲帶,正可以用上啊。我這就去試,包管做得比你的漂亮。”
芳寧抬頭望了她一眼,又瞧瞧淑寧,見淑寧沒什么不滿的意思,便沉默著低頭吃茶。
淑寧倒沒什么想法,就算婉寧做出了緞帶繡,在女紅方面的造詣還是比不上自己,但她若是繼續那么癟腳,自己也很看不過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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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行祭祀那天,有許多親戚族人前來。大房、三房與四房三對夫妻都忙著招呼客人,忙個不亦樂乎。
晉保早就派人給興保一家送信了,催了兩三回后,興保終于確定了過來的日子。他們會在伯爵府住幾天,仍舊住在桃院。這個院子自他們一家搬走后,本是安排給慶寧和他的妻妾兒女住的,但要年后才搬進來,所以現在還空著。
興保帶著家人到達了伯爵府,身上卻是穿著從五品的官服。張保與容保站在門前迎接,見了都有些驚詫,再看后頭下車的女眷,索綽羅氏雖是穿著深藍色的衣裳,卻穿戴華貴,滿頭都是精致的銀首飾;連媛寧穿的白色旗袍,袖口與下擺都綴滿了刺繡;再看那些小妾丫環什么的,仿佛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家有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