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像他這種習武之人,自是抱著為國效力,征戰沙場,仇視外族人了。
這是一種士氣,殺氣與氣勢的養成,修習方式。
就好比一個人在心神上樹立理想,奮斗目標一樣,奔著理想之路勇往直前。
而不是盲目無知的混日子,終難成器。
他自然不是綠綠無為之輩,打小就立志報效國家,征戰沙場,自是對外族人恨之入骨了。
可如今,他見公子穿戴外族人的衣物配飾,心里不是滋味。
王浪軍可不會注重外表,秒懂了他的心意,擺著手說道:“修身養性,當以心境平和為上,你著相了。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你還是說說你的所見所聞吧?”
“呃,是,公子。
朝廷大軍追得很緊……”
薛仁貴一陣尷尬之后,向公子解說了一路上的來龍去脈,臨了補充道:“公子,天下大亂在即,必然死傷無數,怎么辦啊?”
“我知道你有一顆救世的仁心,但你難道沒有發現李二并不著急的事實么?”
王浪軍眼見夫人與幾個隨軍假扮娘親的丫鬟走到一旁敘話的背影,撇了薛仁貴一眼敲打道。
他感覺薛仁貴還是太嫩,不夠成熟穩重。
做事顯得毛毛躁躁的。
不過他也知道,薛仁貴經歷的事情太少,缺乏實戰經驗。
估摸著經歷這場瘟疫與走水風波,足以加速薛仁貴的成長。
但他現在卻是指望不上薛仁貴能夠挑大梁了。
薛仁貴聽得滿腦子嗡嗡作響,不敢置信的說道:“怎么可能呢?
李二若是不著急,他為什么派遣大軍追擊我們上千里啊?
何況李二對我們威逼利誘,連帶圣旨籠絡,那是三管齊下的圍追堵截,一心想把我們留下來共渡難關。
那不都是李二太過著急上火,才敢出來的事情嗎?”
“錯,那是李二著急著讓我當替罪羊,讓我為朝廷去抗擊敵人,才顯得那么著急上火,懂么?”
王浪軍無語的輕拍額頭,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這家伙以仁慈心看待時局,想岔了。
出發點是拯救世人,以至于薛仁貴急于救人,忽略了李二的目的性。
薛仁貴依舊不信的問道:“不會吧?
這場災難已經動搖了李唐江山的國基,李二怎么可能還在算計公子背鍋呢?”
“唉,你其實早已想到了李二的無情無義,何必要自欺欺人呢?
須知李二完全可以下旨天下富人捐錢捐糧,救濟天下人,可是李二沒有這么做吧?
在救人方面,李二不敢得罪勢力家族。
在對敵方面,李二不敢雄起,迎刃而上。
這一切不都是李二的無能,算計別人,平衡發育造成的災禍么?
再說了,你真的以為這場災難是一個敵方勢力整出來的災難么?
不,這場災難是外憂內患共同發酵出來,顛覆天下格局的戰爭,懂么?”
王浪軍早有這方面的猜疑,此刻結合薛仁貴提供的情報,完全可以斷定出這種局勢。
畢竟黑衣人一黨的人數有限。
若是黑衣人一黨的人數足夠多,大可不必如此麻煩,只需強勢推翻李二的政權,再威懾天下成事并不難。
畢竟練氣士,修道者,以高絕的實力與修仙道法盅惑,震懾人心,根本不擔心天下人不歸心的事情。
那么,黑衣人一黨的人數不多,還能讓江南各地一起走水,似乎不可能做到這一步,問題就來了,究竟是誰整出江南走水事件的呢?
不言而喻,內外勾結,成事不難。
“天啦,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