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整個局勢惡化到自相殘殺的境地,此為禍水東引,便于我們伺機漁利。
這是李二不念舊情,不能平息戰亂該有的一劫。
當然,李二的劫難,唯有你珩賢子才能辦到,使其昏睡過去,你再把李二擄掠到無量宮密室里,當貨物存放好了。”
上官婉兒坐到涼亭中的石凳上,環視著他們二人仔細的解說。
只不過戰場瞬息萬變,縱使算計周全,也難免會出意外。
當然,有計劃的行動,比起盲目無知的瞎撞,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至少上官婉兒知道,針對珩賢子這種人,不給出一個完善的計劃,珩賢子不僅不會去執行,而且還會一意孤行的辦錯事,逼著上官婉兒為其出謀劃策。
珩賢子聽傻眼了,愣是找不到破綻。
但作為修道之人,尚有師門規制管束著德性,珩賢子怎么可能干出擄掠皇上的事情,觸犯門規?
可是上官婉兒沒有迫害皇上的意思。
反而是假借擄掠皇上的事實,誘捕制亂天下的罪人。
嚴格來說是一件大好事。
這就像是善意的謊言一樣,讓珩賢子陷入苦惱之中,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聽從上官婉兒之言,去擄掠皇上誘敵入甕?
繞是一向能壓制珩賢子的英子,這會兒也不敢多言了。
英子知道這種事情關乎珩賢子的未來。
無論是涉及到珩賢子的師門規制,不可觸犯,還是干系到珩賢子的心境,修煉問題,都不容許別人插言。
否則就會影響到珩賢子的決定,在心神上烙印下不可磨滅的遺恨,只怕會成為珩賢子進階的魔障。
因此,這件事情除了珩賢子自己做決定,誰也幫不上忙。
上官婉兒眼見珩賢子陷入糾結中,不顧英子使眼色的阻止,冷聲譏諷道:“珩賢子,枉你自譽清高,素以仁義自居。
可如今面臨天下動亂,死傷無計的時刻,你卻因為一些師門規制的限制,對民眾的死活視而不見。
相反,你不去擄掠李二,誘敵入甕,就是在助紂為虐。
這就是你一個成天說仁義,講道德,該有的師門中人的風范,該干的事情?”
“你,你別說,容我想想……”
珩賢子拿不定主意,讓無量宮陷入困境,不知道會怎么樣。
時光匆匆,轉眼已是夕陽余暉散盡時分。
處在長安城附近樹林里,王浪軍站在樹丫上眺望天邊僅剩下的那一抹夕陽光芒說道:“夕陽散盡,是時候了?”
“啊,夫君什么意思?”
狄韻坐在樹丫上,側眸著夫君模糊不清的面龐說道,心說在等下去自己人都急瘋了。
沒辦法,狄韻不清楚夫君哪來的定性,硬是不著急么?
這都關系到前功盡棄,失去一切的時刻,不著急,誰信?
但狄韻沒有從夫君臉上看見幾絲憂色,自個到是急壞了。
王浪軍搖頭說道:“夫人也知道這條去往無量宮的路上,來來回回奔行了好幾波探馬。
他們是在為人送情報,意味著他們的主子有所圖謀。
這才是我要等的消息。
夫人明白么?”
“哦,夫君的意思是李二有信鴿聯絡,晚上才會啟動探馬送信。
而心懷不軌的人擔心信鴿被人攔路射殺,破壞大計。
因此,他們才讓探馬來回傳遞情報,是么?”
狄韻有所猜疑,可是這跟解決無量宮與公爹的困境有什么關系?
再說了,主要是針對敵人的計劃就要失敗了,還管這些無關緊要的的事情干什么?
“夫人分析的很透徹,但沒有想通他們的目的……”
“哼,夫君就會欺負人,又吊胃口,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