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寶寶就像一尾滑不留手的魚,每每在你以為已經把她比如絕境的時候,她尾巴一甩,又從你的手邊逃走了,且巧舌如簧,滿嘴嘲諷,真真是可恨!
賢妃恨的咬牙,也知決不能和秦寶寶再這么拉扯下去,不然這個人不定又會相出什么法子,反咬一口,麻煩的就是自己了!
她對旁邊的思斐使了個眼色,然后道:“多說無益,如今這么多人指認,皇帝你總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徇私包庇,是該給大家一個交代了!”
秦寶寶冷笑一聲,一針見血道:“賢妃說得對,多說無益,你們一個個想要定我的罪,總要拿出證據才行,空口白牙,可別想冤枉人!”
“這......”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都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
畢竟她們有的是受賢妃指使,有的就是存心想給秦寶寶添堵,趁機落井下石,報仇罷了,那些罪名不過都是隨口編出來的,現在要證據?她們從哪去找啊!
謝婕妤眼睛一瞇,率先上前,挺著肚子叫道:“妾自有孕之后,這秦氏便一直嫉妒妾,前幾日妾還覺得身子不舒服,定是這秦氏暗中謀害。”
“陛下可去妾的寢宮搜查,一定可以找到證據!”
“這么說,你其實并沒有我想要謀害你的證據咯?”秦寶寶眼睛一瞇,當時就是一聲厲喝,震得謝婕妤下意識縮了縮脖子,“還讓我們搜查,誰知你是不是賊喊捉賊,簡直是笑話!”
“你憑一個莫須有的臆想,便來責怪我,知不知道,我大可以告你誹謗,治你一個誣告之罪!”
“這......我......”
謝婕妤被她訓的節節敗退,殷修容上前一步,道:“那你借權力之便,整日霸占陛下不放,害的我們一月都見不上陛下一面,大家都有目共睹,這你總沒什么話好說了吧?”
說起這個,所有人都同仇敵愾的瞪著秦寶寶。
而秦寶寶只是看了一眼殷重之后,才微啟朱唇道:“后宮妃嬪每人侍寢的安排可都是寫的明明白白,也都提前讓你們過了眼,確定無誤的。
至于之后,陛下因為什么沒有去,你們難道不應該先從自己身上考慮一下原因么?”
簡單來說,就是你們自己沒本事,皇帝不愿意去,怪我咯?
秦寶寶聲音嬌軟,卻吐字清晰,每一句話都明明白白的將自己的輕蔑和嘲諷表達的淋漓盡致,直氣的對面眾人咬牙切齒,儀態盡失!
最后,她更是義正言辭道:“更何況如今邊境戰事緊張,朝堂政事更是多如牛毛,陛下每天都殫精竭慮,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而我也是整日都擔心陛下,常常半夜從夢中驚醒!
這些你們都不知道,更不會去關心,因為你們每天只會盤算著誰今天又得了什么賞,誰又多見了陛下一次,甚至還為爭寵鬧到陛下面前,拈酸吃醋,小肚雞腸,又哪里像一個妃嬪該有的樣子!”
眾人有心想為自己辯駁兩句,可是嘴唇張了張,還沒說出口,就被她懟的理屈詞窮,啞口無言。
而就在眾人以為這次又是鎩羽而歸,只有秦寶寶一人得利的時候,一直沉默的趙美人忽然跪倒在殷重的腳下,哀切道:“陛下明察,我等也是日夜思慕著陛下,愿與陛下同生共死,一起進退!”
“可自從謝婕妤把持后宮以來,她在您面前向來是溫柔小意的模樣,背后卻在狠狠壓榨著我們!
便如妾,只因妾的父親是京兆尹,曾經捉她父親坐牢,她便處處針對妾,還威脅妾,若妾的父親不放過她的父親,她便將妾打入冷宮,以致妾惶惶不可終日,積郁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