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執偏過頭,見云錦仰躺著,手搭放在肚子上,感受到被注視,身子往里挪了挪,然后翻了個身,背朝自己。
云錦只是想避免尷尬,可她這一舉動對心頭正隱隱竄火的蕭執來說無異于嫌棄。心頭不憤,蕭執撲過去將云錦壓在身下,本是想捉弄她一下,可近距離看到云錦花兒般嬌妍的臉龐,忽地萌發了別的心思。
“五爺,怎么了?”云錦睜著雙澄澈明凈大眼奇聲問,宛如一只迷蒙的小鹿。在云錦心里,五爺多數時候是磊落的,是值得信任的,他奇異的舉止定是有正當理由。
“云錦,我想……”蕭執的眼里云波翻滾,眸色越來越暗,內里好似有某類磅礴的東西呼之欲出,被一股意念生生扼制著。
再如何懵懂無知也明了五爺想要做什么,云錦只覺心亂如麻,見五爺的臉越靠越近且神情中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抵在其胸膛上的手朝外推了推,未用全力,這對蕭執來說等同于默許,于是,他再不拘著自己了,一任體內蓄勢已久的狂瀾傾泄而出。
……
晨起,云錦為蕭執更衣,再不如往日那般順利,被侍候的人頻頻作怪。五爺會在她舉起衣裳等著他穿袖的時候順手在她腰上親昵地摟一下,或是在她低頭認真束衣帶的時候低頭偷個香,更多時候,用一雙會說話的眼睛追隨著她,嘴角溢著笑。
云錦的臉如鍋爐上反復燒煉的琉璃,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其一直垂著頭未敢看五爺的臉。只循著穿衣裳的順序逐一感知他胳膊、胸膛、腰腹的健碩便不禁想起昨晚上令人羞赧的一幕幕,她這里早已心跳不紊、氣息不寧,哪里還敢再去迎視五爺炙灼的眼睛。
終是將衣裳穿戴好了,云錦侍候五爺洗漱,這下五爺算是消停了些。
從五爺手中接過洗臉帕子,云錦剛轉身要走,卻被五爺從身后抱住。
“錦兒,今兒我讓人來接你去濯徠村,乖乖聽我安排,好嗎?”蕭執在云錦耳旁溫聲言語。
云錦猶豫了片刻,終是低聲應了。
蕭執很高興,在云錦臉上輕啄了一下。顯然,自昨晚云錦說不走而生出的疑慮在其心里一直未消,直至這一刻才稍稍心安。
“我會盡快去找你,順利的話,十天半月之后,我帶你回京、回家。”
“回京?”云錦訥訥復述。
蕭執扳過云錦肩頭,讓她正面對著自己,神情莊重道:“錦兒,你是我的人,往后,我在哪你在哪,隆城不是久留之地,你要盡早斬斷與這里的一切聯系,除了你娘家人。”
這話分明意有所指。
“五爺,你,多慮了。我是怕,去了京城諸多不適應。”
“這個不必憂心,有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