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曉你們錦衣衛在全城搜捕嚴世蕃,他在何處我可以告訴你”
此言一出,不光是裴赫眉頭一挑,連那柱子后頭的人也不由自主的動了動,袍角在柱后又是一閃而沒,毫無察覺的上官婷道,
“我知曉嚴世蕃在何處我與你做個交易如何”
“甚么交易”
“你想法子讓我再懷孕生子”
裴赫聞言一聲冷笑,
“夫人當真是看得起裴某,昨日里下官奉裕王殿下之命為您把過脈了,您的身子當初生產時虧損太過,已經沒有法子孕育子嗣了”
上官婷恨恨道,
“若不是當初你夫人給了我虎狼之藥,我又怎會到如此境地”
她這話一出,柱子后頭的人又動了動,裴赫見狀面上現出氣憤之色,
“夫人可是忘記了,當初是您不信王妃請來的接生嬤嬤,派了您那侍女偷偷出王府,到裴某府上求救,拙荊才一時動了惻隱之心,私入了王府救您一命,到如今您卻是倒打一耙怪上拙荊了,早知曉有今日,當初拙荊便不應救你,任你生產時一尸兩命,也少了今日的冤枉”
上官婷即是敢強辭奪理,那就早想好了應對之辭,立時也是一臉憤恨的應道,
“我是求助于她,可也沒有讓她用虎狼之藥”
裴赫自覺兩世為人,見慣了齷齪之事,無恥之人,不過似上官婷這樣無恥的理直氣壯的人倒真是少見,當下雙眼一瞇,
“夫人,那藥可是您自己選的,好幾顆藥,藥效各不同,夫人自己挑了顆性弱的,見不起效,便吃了一顆藥性最猛的,兩兩相加才有今日的局面”
說罷頓了頓,有意提高了聲音道,
“夫人會難產,不是因為怕被人瞧出來月份不對,強勒了肚子所至嗎”
此言一出,上官婷便如被人當面打了一拳般,臉色一白,身子就是一晃,愣了愣立時尖聲喝道,
“你你胡說甚么”
裴赫冷笑一聲道,
“夫人能騙得了裕王,騙得了御醫,卻騙不了裴某人,當初我們夫妻二人初救裕王與夫人時,裴某便給夫人把過脈了,你那肚子里的孩子是幾個月,裴某可是摸得出來的”
上官婷臉白如紙,身子抖得如秋風中的落葉一般,她一直以為自己的事兒做得天衣無縫,除卻一個忠心耿耿的千葉小美外,再無旁人知曉她的秘密,卻是沒想到原來從一開始,自己的把戲就被人給看穿了,
“你你胡說你胡說你敢毀我清譽,本本夫人要讓陛下砍你的腦袋”
裴赫只是冷笑,看著她的臉色已經白至幾乎透明一般,
“夫人,裴某是不是胡說,夫人心里明白,裴某不說正是因著不敢過多牽扯入皇家之事,再說了那時節裕王也確是需要一個孩子來穩固地位,如今那孩子即是已經失蹤,夫人還是收起爭權奪利的心思,好好侍奉裕王殿下才是,為何還要顛倒黑白,甚至以此污蔑拙荊,拙荊為人古道熱腸,三番五次對你有恩,你但凡有點兒良心,便不應將這罪名按在她的頭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