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氏見了氣得胸口起伏更加惱怒了,一把搶過銅鏡就往武馨安的臉上砸,
“我把你個沒尊卑的東西!”
武馨安一閃身躲了過去,那銅鏡撞到了妝臺旁的大柜子上,發出咚一聲響,落到地上立時碎了,
“你……你還敢躲!”
付氏氣急敗壞,
“來人!來人啊!把這丫頭給我按著,狠狠地打!”
武馨安只是嘻嘻的笑,立在那里等著,上來兩個婆子一左一右便要動手,卻被武馨安身子一閃,左右手一翻將她們的手抓住,再往下這么一按,
“哎喲喲,要疼死人了!”
兩個婆子立時如殺豬一般叫了起來,這廂待要掙扎卻是半邊膀子都疼麻了,大小姐這手便如鐵鉗一般,她們是使出吃奶的勁兒都掙脫不得。
武馨安兩只手這么一拉再向外兩邊那么一推,那兩個婆子立時疼叫一聲,踉踉蹌蹌出去兩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好懸沒把尾骨給坐折了!
付氏見狀嚇了一跳,又驚又怒的罵道,
“你……你……你這野丫頭,你要反了天了!”
武馨安應道,
“祖母,您都說孫女是野丫頭了,這野性難馴……反天不是應該么?”
說罷往前走了一步,付氏見狀還當她要沖自己動手,嚇得連連后退,卻是砰一聲撞到了身后的木架上,銅盆被撞翻,那水立時潑了她一身,
“你……你待怎地?”
武馨安道,
“祖母,孫女可是伺候您半個月了,這半個月您老人家對我是百般挑剔,萬般的刁難,孫女俱都一一忍下,這么些年您對我不聞不問,從未看顧過一日,我伺候您這么久,也算是全了祖孫的名份,如今孫女也不想怎地,只今兒一過,明日便不伺候了,以后您安安生生的做老封君,孫女自自在在的做野丫頭,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豈不更好!”
付氏怒道,
“你是個甚么東西,倒想來同我平起平坐,我乃是你的祖母,便能管教你,你敢不敬我!”
武馨安笑瞇瞇道,
“敬自然還是要敬著您老人家的……”
說罷伸手一把取過妝臺上的一根金釵,往那面上一放,再重重一拍,
“只不過孫女乃是粗人,力氣大了些,又行事魯莽了些,若是重手重腳傷著您便不好了!”
說罷,將手拿開,付氏只見那妝臺之上,一根金釵竟是被拍得四分五裂,斷成了數截,武馨安笑嘻嘻道,
“您老人家的骨頭有沒有這么硬?”
付氏嚇得臉色一變,
這金釵可不是玉釵,石頭的東西脆性,不小心落地上都要粉碎,這金釵乃是九成的純金,最是堅韌,竟是生生被她拍斷成數截了!
這……這丫頭怎么這么大的力氣!
付氏心頭不由暗道,
“這丫頭就是山里長大的野猴子,若是她當真發起狂來,給我來這么一下,我不死也要躺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