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灶上的飯食如何?”
文素想了想道,
“與平日相差無幾!”
實則是比平時付氏管賬時還要好些的,老夫人管賬,那一個銅板兒恨不得砍了兩瓣花,有些東西自然是能免便免了,到了小程氏手里,自然不會那般苛待自己,待下人也要寬泛許多,灶上的婆子出去采買回來,這臉上的笑容都要多些了!
付氏聽了更是納悶,又問道,
“夫人那處可有找你去問話?”
文素搖頭,
“老夫人,奴婢自交了賬,夫人一直便沒有叫奴婢過去問話。”
付氏聞言愣了愣,若有所思道,
“哦……看來……她是當真打算自己掏腰包填這窟窿了!”
想到這處不由連連冷笑,
“哼!好……倒是個有志氣的,我倒要瞧瞧她有多少銀子往里頭填!”
前頭兒子跑到自己這里來收權,付氏是氣得懵了,未往深處想,待得冷靜下來一想,立時便回過味兒來了,
“那小丫頭便是再可惡,她也不會挑著他老子來問老娘要財權,他老子要到了銀子也不能讓她一個十歲的小丫頭管家,這事兒……多半是小程氏在里頭挑的!”
付氏也是做媳婦過來的,雖說是剛入門沒有一年自己那婆母便故去了,但她知曉,這后宅里但凡是女人都想拿捏男人的銀子,小程氏嫁進這家里十余年,對自己雖說是畢恭畢敬,但她心里怎么想,付氏卻是一清二楚的。
“哼!總歸是想著當家作主,將老娘撇到一邊,沒那么容易!”
付氏心里恨恨道,
“文兒對我向來孝順,若不是她趁著此事挑唆文兒向我要銀子,文兒怎么會一回來便提起此事!”
付氏因此恨上了兒媳婦,便變著法子折騰小程氏,小程氏也知付氏乃是鉆進錢眼兒里拔不出來的性子,心知她必是這心頭氣不順,是要想法子發泄出來的,倒也是見招拆招,耐心的應對。
于是這武家后宅里便不再平靜,婆媳二人暗暗較著勁兒,倒是讓春暉院里看瓜的眾人吃了個飽,性子活潑的知裊每日無事便出去轉一轉,不用半日便能得來最新的消息。
“今兒一早老夫人不吃城外寒山寺的素席了,改口要吃望湖樓的清蒸乳鴿……”
關媽媽聽了嘖嘖搖頭,
“老夫人這都幾天了,還沒鬧夠么?”
那寒山寺的素席平日里要吃,是要早一月預定的,望湖樓的清蒸乳鴿每日只賣三十只,需得一大早便到樓前等著,他們這處離著望湖樓遠,便是小程氏現下就派人快馬出去,到了望湖樓,乳鴿早賣完了!
杜鵑便問道,
“那……夫人可是派人去買了?”
知裊點頭,
“夫人派人去買了,只不知能不能買到……”
待到午時,知裊又打聽了消息回來,
“乳鴿買到了,是夫人讓人花了高價從人家手里勻的,可是……老夫人又說胃口不好,吃了兩口便不吃了,說是城外二里鋪張老五的腌菜好吃,要人去買……”
眾人聽了都搖頭,
“老夫人也不知要鬧到甚么時候……”
武馨安聽了連連冷笑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