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這乃是肖家的家務事,我們不好過問,你瞧見了便當沒瞧見就是了!”
武懷德吐了吐舌頭,
“我自然是知曉的,不過就是同你說說!”
武家兄弟姐妹如今關系緩和不少,弟弟妹妹們與武馨安親近許多,私下里便也如那平常人家的孩子一般,也要說些悄悄話的!
二人扶了武弘文回房睡了,這才各自休息不提。
第二日,一行人坐車去靜海縣城外頭游玩,卻是去了那姜太公的釣魚臺,傳說姜子牙早年未發跡之時,曾在靜海一帶避難,這靜海附近至今還有子牙河,子牙村,這釣魚臺便在子牙河旁。
馬車一路往那子牙河去,到了釣魚臺處,見建有太公廟,香火倒也興旺,都是附近村民前來供奉,武弘文與肖銑在廟里轉轉,又去瞧那放在廟前的釣魚臺石碑,對著上頭的字跡比比劃劃,背著手搖頭晃腦的點評一番。
他們自做文人雅士之事,小孩兒們那耐煩看這些,便一起到河邊玩耍,武馨安與武懷德那是當即脫鞋下了水。
若是論起淘氣來,武懷德、肖桂容與那肖家大公子肖奇岳那是拍馬都及不上武馨安。
她這廂撩了裙擺往腰間一掖,彎腰便伸手在石頭縫里摸索,不多時便從里頭抓出一只張牙舞爪的河蟹來,
“懷德,接著!”
武馨安使壞往自家兄弟臉上一扔,武懷德嚇的一聲大叫,往旁一閃,眼見著那河蟹重又掉進了水里,這便要揮動大鉗倉皇逃走,武懷德忙緊走兩步,一彎腰伸手按住蟹背,再用左右一捏蟹背,又將它給捉了起來,那巴掌大的河蟹絕望的揮舞著八爪,今兒是在劫難逃了!
武馨安哈哈一笑,叫了守在河邊的知裊,
“去尋個東西來裝,多抓幾個,我們今兒吃河蟹!”
知裊答應一聲,便跑回了廟里,尋那廟祝要了一個竹蔞,將河蟹裝了進去,武馨安便在前頭捉,武懷德跟在后頭撿,姐弟倆配合默契,嘻嘻哈哈的好不歡喜,卻是讓立在河邊的肖家姐弟甚是羨慕,肖桂容還好,肖奇岳終究是少年心性,回頭看了看廟里,見父親未出來,便脫了鞋襪跟著下水。
肖桂容嚇的拉住了他,
“奇岳,萬萬不可……父親知曉了,必是要打的!”
肖銑積威甚深,肖奇岳聞言猶豫了一會兒,終是抵不過誘惑,應道,
“姐姐你幫我瞧著,若是父親出來了便叫一聲,且讓我先玩會兒吧!”
說罷掙脫她的手,下水去了。
肖桂容無奈只得滿心忐忑的為弟弟望風,這廂眼見著肖奇岳跟著武馨安姐弟越走越遠,武馨安在前頭彎腰摸索了半晌,卻是突然一甩手,竟是甩出來一條軟綿綿,長條條,身子扭動不已的水蛇來,
“懷德接著!”
武懷德一抬頭,只見得一條長長的東西,翻著白白的肚皮朝著自己的胸口飛來,
“媽呀……”
他嚇的一個激靈,往那一旁跳開,后頭的肖奇岳卻是沒有提防,被迎面而來的水蛇正正搭到了肩頭上,他一偏腦袋就見著那水蛇的腦袋在自己耳邊,
“啊……”
嚇的他一聲大叫,身子一歪便往一旁的水里栽去,武馨安見這玩笑開大了,一吐舌頭,卻是身子一縱,人就到了肖奇岳的面前,一伸手就薅住了他的領子,將人又給拉了回來。
肖奇岳年紀比武馨安還要大上一歲,身子也高壯不少,就這么被武馨安似拎小雞一般,給拎起來,送回了岸邊,肖奇岳雙腳踏上了岸還惦記著肩上的蛇,大呼小叫的跳腳,
“蛇!蛇!蛇……”
武馨安哈哈笑著,一晃手里的死蛇,
“別怕!這東西早就被我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