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即是有緣,三氿叔即是遇上了我,這事兒我自然也是要幫手的!”
吳三氿聽了雙眼之中寒光一閃,緊緊盯著武馨安道,
“你我萍水相逢,無親無故,不過吃了一頓酒,你能如此好心助我,到底所圖為何?”
他在江湖上久經歷練,見的人多了,信的人便少了!
武馨安笑了笑道,
“若我說是要圖三氿叔那藏在窖里的好酒呢?”
吳三氿聞言哈哈一笑,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么,看你這打扮穿著,又有跟著來的下人車馬,想來家里不是官宦便是富貴人家,我那窖里的酒雖好,卻也不是甚么絕世好酒,值得人費心謀奪……”
說著語氣一變,冷冷道,
“你到底所圖為何?”
武馨安仍是笑容不變道,
“果然瞞不了三氿叔,我是為了三氿叔這一身武藝,我自金陵到了京師,正愁尋不到好師父教授武藝,如今遇上了三氿叔,我是真心想請三氿叔指點指點的!”
吳三氿盯著她看了許久,卻是冷冷道,
“要酒你拿去,我如今已是廢人一個,早不練武了,你還是另尋高明吧!”
說罷,竟是回身一撩簾子進里頭去了,徐蓮花見狀一臉的歉意,
“他的內傷極重,當年是差一點兒便沒命了,后來雖說將養了這么久,但再也練不得武了,想來心里是極難過的,此事還是別提了!”
武馨安笑著點頭道,
“三氿叔的心思我曉得了!”
卻是轉身便離去了。
如此這般竟是隔三岔五的去,一去便要拿酒,一回搬上兩壇,二回又搬上兩壇,卻是每回都留下一百兩銀子,如此五六次之后,那吳三氿終是受不了了,攔道,
“你這丫頭到底是想做甚么?”
武馨安笑嘻嘻道,
“是三氿叔讓我拿的呀!”
吳三氿惱道,
“我那酒窖里只得這么些酒,你今兒兩壇,明兒兩壇的,是想搬空了么?”
武馨安應道,
“你即說是要酒便拿去,我自然便是要搬空呀……”
吳三氿大怒,
“你小小年紀怎得這般無賴!”
武馨安也學他的樣兒,
“你年紀一大把,怎得這般無賴!”
“我……我怎得無賴了!”
“你自己說讓我要酒便拿的,這才搬了多少,就要反悔了,你在外頭混了那么多年江湖,便是這么混的,怪不得被人給趕回來了!”
“你……說甚么!”
吳三氿便如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眉毛胡子都炸開了,跳起來指著武馨安道,
“你……你再說一遍!”
武馨安瞪眼叉腰道,
“再說十遍我都敢,有本事你揍我呀!”